/> “大师……”郑玉郎眨眨眼睛,鼓着脸颊,委屈道:“难道我不比她们两个好看吗?为什么大师不看我呢?”
果然是喝醉了。
郑玉郎嫣然一笑,恍若扑朔朔掉落的桃花:“只要大师哄哄我,我什么都告诉大师。”
当真岂有此理,这人居然连和尚都不放过。
郑玉郎攥着陈唐唐的袖子,用撒娇一样的口吻道:“我刚才说的,大师听没听到呀?”
“居士,你……”
郑玉郎的手指抵在她的唇峰上。
陈唐唐定定地看着他。
呵,过分了哟。
“这个包裹里装着的可是个宝贝,能让那三个乖乖听你的话。”
“你说什么?”
“我说……”郑玉郎前仰后合一副快要倒下的模样。
“能让……”
“……能让男人乖乖听你的话。”
“……听你的话。”
郑玉郎的声音和窗外两个女子的声音交织在一处,让陈唐唐深深皱起了眉。
她不解地问:“不知道居士对贫僧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郑玉郎狠狠地摇头:“你听我的,听我的,你将来会有三个……”
“……三个男人?”窗外传来一声惊呼。
陈唐唐盯着郑玉郎的眼睛:“三个男人?”
“哎?”郑玉郎翻个白眼,仔细想了想。
那三个……嗯,好像都勉强算是男人吧。
“嗯!”郑玉郎狠狠点了一下头。
陈唐唐手一抖,差点没把怀里的包袱给扔了。
“你可要好好拿着这、这东西,这里面的可都是法宝,能让他们、他们……”
“哇,能让那三个男人离不开你?”窗外的女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陈唐唐板着脸,小心翼翼:“三个男人离不开贫僧?”
郑玉郎瞪大了眼睛,笑靥如花:“原来大师都知道啊。”
陈唐唐简直觉得怀里的东西烫手,这是啥淫~秽~色~情的物件儿啊!
罪过——罪过啊——
不,等等,也许是误会。
陈唐唐一字一顿问:“它能干什么?”
郑玉郎的眼皮都睁不开了,只闭着眼睛,小声道:“能……能……让他痛。”
“妹妹,就是得让男人脑袋痛,心里痛,他才能离不开你呀。”
陈唐唐问他:“脑袋痛?心里痛?”
郑玉郎脑袋都快成一堆浆糊了,勉强听清几个字,就点头。
呸!
陈唐唐刚想举起包袱砸向郑玉郎的脸,只听“咚”的一声。
郑玉郎整个人已经软绵绵的从凳子上滑落下来,摔在了地上。
陈唐唐盯着地上的男人。
郑玉郎抿抿唇,手在地上摸了又摸,摸到了她的脚,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枕着她的脚睡着了。
陈唐唐怀里的是想要扔掉的包袱,脚背上枕着的想要踹翻的人。
“嘭——”台上的老先生,拍了一下惊堂木。
“那齐天大圣就这么被压在了五指山下,据说,只要寻得有缘人,那大圣就能破山而出。”
陈唐唐看看怀里的包袱,包袱皮掉下一角,露出里面三个金光灿灿的箍儿。
她不知为何,心下突然生出一种不安的预感。
也许是郑三郎无语的神情太过明显,那个村民瞬间就黑了脸。
“滚开!看不起我家大黄的混账小子!”
村民加快两步,将郑三郎甩在身后。
郑三郎摸摸鼻子,悻悻然跟在后面:“这也不能怪我吧?”
陈唐唐离郑三郎远了些,假装与他不熟。
她追上那个村民,温声道:“阿弥陀佛,众生平等,如果可以的话请让贫僧为它超度吧。”
村民的脸色好看了许多:“那就麻烦大师了。”
村民瞟了郑三郎一眼:“大师怎么跟这样的人走一路。”
“阿弥陀佛,众生平等。”
村民面前点了点头:“原来他是你家大黄。”
郑三郎:“……”
你究竟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陈唐唐:“……”
这位村民,你很有前途啊,贫僧看好你。
村民又对陈唐唐说起了这里的事情。
原来这里是双叉岭,什么虎狼精怪尽在这里盘桓,而这里又数三位精怪最为厉害,一个是自称特处士的野牛精,一个是号称熊山君的黑熊怪,剩下的那一个便是寅将军。
“虽然寅将军有种种不好,但到底也算是保护了我们这个村落不被其他妖精骚扰……”村民絮絮叨叨,几乎把祖宗十八代都交代清楚了。
不久,这列成亲的队伍停下休息。
陈唐唐和郑三郎也坐在一棵树下。
郑三郎突然低头,将自己的脑袋枕在她打坐的大腿上。
他对她眨了眨眼睛,笑眯眯道:“我是大黄?我是你的狗?”
他这张脸治好之后美艳如花,说出这番话时的神情又格外的顺服。
陈唐唐低声道:“不必介意,在那位施主的心中,大黄就相当于他的亲人。”
她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郑三郎的头发。
他的头皮生出一股又酸又麻的酥爽感,这种感觉一直蹿到尾椎。
“嗯——”他轻哼一声,突然涨红了脸。
郑三郎偷眼瞧她。
她一脸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
郑三郎眨了眨眼睛,双手按着地面,以一种不着力的姿态,用自己的脸颊贴着她的腿,轻轻蹭了蹭。
他软着声音道:“我都对你这么好了,你也对我好一些,我……”
这面还没有说完,送亲队伍那边就突然就乱做一团,传来嘈杂的争吵声。
郑三郎一下子跳了起来,蹿了过去。
原来,刚刚新娘说要去解手,却打晕了看守人,脱了新娘礼服,偷偷跑掉了。
送亲的人哄泱泱地去追,结果找了半天却连个脚印都没有看见。
回来的人愁眉苦脸。
“完了,完了!这是天要亡了我们的村子啊,人家寅将军都说了,若是太阳落山之前没有看到新娘子,就要将我们全村的人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