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记得宗门对于他们的培育之恩,并且还借着成为核心弟子之后能有多么多么好这一点激励她要勤奋努力,不要辜负宗门对于她的大力栽培。
曲轻歌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对于凌云宗她自然是心存感激的,甚至随着时间日久,她还开始渐渐将宗门当成她的归属,所以哪怕她看出玉袖的意图,她也欣然接受这种意念的灌输。
这不是权力利益的交易,这是师门恩情的回报。
因为第一次来这书院上课,曲轻歌对于此地还不熟悉,怕下节课迟到,所以在看完又一遍的书籍之后,一算时间还剩半炷香,曲轻歌就放下手中玉书,将其跟书案上的其他笔墨纸砚一起规整好,就出去找课室了。
在路过某间课室的时候,曲轻歌还看见里面正有之前因为不识字,而被留下的孩子们正在清河师姑的监督下握着笔,左手轻握右手袖子,右手悬空,手腕上吊着铁块,颤颤巍巍地写大字。
似是注意到外面的视线,清河利目立刻扫视过来,那严厉的气势吓得曲轻歌立刻站直在屋外敛手恭敬地行了一礼,待得到清河微微点头示意之后,才敢一溜烟地跑开。
“哈哈哈……轻歌被捉包了吧?”一个瞧着约莫六、七岁摸样,穿着跟曲轻歌一样的扎着羊角辫,脸儿圆圆,眼睛也圆圆看着很是讨喜的小女孩嬉笑地跑过来,拉着曲轻歌调侃道。
她叫张莲儿,乃是凌云宗附属修真家族张家中的嫡支次女,因为天赋好,年纪也刚好符合要求,所以被送到凌云宗做预备核心弟子,以期让她来搏个核心弟子的名额。
她所居住的小院与曲轻歌的小院离得最近,又是个自来熟的性子,所以曲轻歌不知不觉就被她给缠上了,不过因为张莲儿的为人品性还不错,曲轻歌也干拿她当朋友那么处着。
半年下来,两人的感情不说多么深厚,却也不算浅薄。
“我看到天字伍号课室在哪里了,快上课了,我们先过去吧。”曲轻歌挑目远望,凭着自己绝佳的视力很快就找到下一节课的课室地点,拉着张莲儿就小跑着过去。
一进入里面,就见已经有几个人在里面就坐了,这个课室是那种正常的朝向一边的,却是呈阶梯式的大课室。
还是照旧,他们乖乖地按着各人的身量高低就坐。
张莲儿年长曲轻歌两岁,身量自然比她高得多,只能去后头就坐,但她秉承着自己是个大孩子,要照顾比她幼小的孩子的信念,直到把曲轻歌好好安置到她的座位上去之后,她才再去后头找空位就坐。
这是曲轻歌最喜欢张莲儿的一点,世人崇尚道德,尊老爱幼是基本。
张莲儿是否尊老曲轻歌不知道,但她确实做到了爱幼,哪怕曲轻歌这个‘幼’并不需要张莲儿的爱护,但是这种不带利益性的照顾却让人怎么都讨厌不起来。
这些经过周秦杰严苛训练的孩子们很有时间观念,在上课的钟声打响之前,就已经全部进入课室就坐,等待授课夫子前来教导。
几乎在钟声响起的同时,徐老的身影就出现在讲台上,他云袖一甩,“碰——”的一声就把课室门窗都齐齐关上了,原本明亮的课室刹时间就变得昏暗起来。
似是感应到课室里的昏暗,在曲轻歌他们所看不到的地方,书院底下的阵法自动运行起来。
曲轻歌他们只看到课室四周墙上和顶端的灯突然自动亮起来,整间课室哪怕不开门窗,也依旧亮如白昼。
接着就听徐老轻抚胡须,朗声说道:“老夫授课时不喜外人打扰,也请在座诸位认真听课,切勿走神。”
“是,弟子遵命。”孩子们齐齐应声。
“如此便好。”徐老轻轻点头,随着他的动作,孩子们桌案上又显出一本书,此书是纸质的,看起来很是崭新,似是刚刚印刷出来不久,还带着股墨香味。
曲轻歌拿起来看,上面用正楷端端正正地写了几个大字《修真史书》,看来这是门史学课。
“你们应该都看到书名了,我们此门课程正是要学史。”徐老呵呵轻笑着伸手虚点孩子们桌子上的书籍道:“你们须得学好史学,才可以史为鉴,验明己身。”
“在正式授课之前,老夫想请问在座学子,可有人得知此界排得上名号的门派势力分部的?”
这个问题对于世俗界出身的曲轻歌等人来说是一片空白的,但是那些出身自修真世家的孩子们却是从小就被长辈教导得对此如数家珍的,所以很快就有孩子举手回答。
“回禀徐老,弟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