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鬼门砸都砸了, 此时也已经与凌珩待在忘川之上成了一对‘亡命鸳鸯’曲轻歌也没打算再多做些什么多余的事, 了解完此时的情况之后, 她又舒舒服服地窝回凌珩怀中, 等着被鬼送到冥王面前, 听候发落。
在忘川掌舵人的‘押送之下’,曲轻歌与凌珩一同穿梭过长长的忘川之河, 经过奈何桥头, 路过三生石旁,最终来到了冥王殿。
“自己进去就好。”掌舵人沙哑着嗓音低声说完话后,便化作一股青烟, 消失了。
曲轻歌与凌珩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眸中看出无所畏惧的神色,相视一笑,倒是携手一同迈入冥王殿之内,不曾想刚一踏进其中, 迎面而来的便是一个白玉飞盘。
眼看着那盘子就要砸在曲轻歌头上, 好在凌珩及时地伸手一挡, 将其拦下,任由它摔落在地上,碎成无数碎块。
“我不管,你得留下来陪我, 不然你就不能将那小子带走!”里头传来一道清越如玉珠落盘的男声, 可此时声音的主人话语中却是满带委屈。
“我只带走我徒儿, 其他的你随意。”妖媚轻柔的女声紧接着响起, 凉凉的声调带着一抹轻慢,态度随意。
“鬼门毁了,那小丫头也有责任,她也不能走!”似乎被逼急了,清越男声的主人发狠道。
“呵……”女子嘲讽似地轻呵一声,带着股说不出的不屑之意。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威胁对于女子并无大用,清越男声本就委屈的声调变得越发可怜兮兮,近乎是哀求地对着那女子恳求道:“好溟儿,这冥界内甚是荒芜凄凉,本王待在此地一个人守了千万年,内中空虚寂寞自是难忍,你就当可怜可怜我,留在此地陪我十年便可,可好?”
可惜,女子对于他的可怜模样不为所动,直接毫不留情地甩了两个字:“不好。”
“你……”正当气急败坏的男子又发火摔了几个盘子碗碟之后,还想再多说些什么之时,殿外传来了曲轻歌错愕的叫唤声:“紫溟师叔?!”
饶是曲轻歌也不曾想道,时隔多年,她居然能在冥界内再次重遇紫溟。
眼见着紫溟依旧还是那一袭紫衣,风华绝代的模样,慵懒地斜靠在一方王座之上,百无聊赖地玩弄着自己修长的指尖,任由底下那长相英俊,气势极为尊贵,如帝王般的男子百般闹腾,也不为所动。
“来了,那就走吧。”紫溟抬眼扫了曲轻歌一眼,随即缓缓从那明显代表着冥王的王座之上坐起身,正想向着曲轻歌那边走去,却被身旁的男人扣住了手腕儿。
“松开!”她顿时冷了眉眼,冲着那男人冰冷呵斥道。
“没有本王的允许,谁都不准走!”气怒的男人直接挥手封了冥王殿的大门。
巍峨的殿门“嘭!”地一声猛然关上,殿内顿时一暗,紧接着又是一亮,那是周围的宫灯自动亮起了柔和的光芒,照亮大殿。
直到此时若是曲轻歌与凌珩还不明白他的身份是什么,那就白瞎了他们的双眼了。
原来那人竟然就是——冥王紫胥!
“给!我!松!开!”一字一顿的低语声,这是紫溟给予紫胥最后的警告之语,她感到自己被对方所牢牢握住的手腕犹如被无数的蠕虫爬过一般,再也没了当初的亲昵欢喜,只余恶心。
好不容易才将人给逼到这里来,紫胥也不想一见面就将人逼急了,他指腹间在紫溟细嫩的皓腕之上留恋了一小会儿之后,赶在紫溟彻底发怒之前,到底还是松了手。
“你先回去好好坐着,鬼门一事,我还得好好审理一番当事者。”他缓下口气,几乎低声下气地对着紫溟轻哄道。
就算紫溟在冥界之内再猖狂,到底还是明白公事便该按公章来办,作为一个外人,她也无权插手冥界之事,所以她听了紫胥的话后,到底只是伸手点了点曲轻歌,言道:“此事与你无关,过来伺候为师。”
然后她又软软地斜躺在王座之上,似乎将此地当成自己的地盘一般随意。
“去吧。”见曲轻歌向着自己看来,凌珩抬手轻推她背脊,让她去找紫溟。
正如紫溟所说,此事虽是因曲轻歌而起,可也与她没多大关系,让她去紫溟身旁寻求庇护,正好还能少一人被问责。
不过曲轻歌岂是那种会将祸事尽数推到他人身上之人?
她顺着凌珩的力道往前走了几步,却不是走向紫溟的方向,而是向着冥王紫胥躬身行了一个大礼,随即扬声肃然说道:“此事究根结底,还是因战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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