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绯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很急,也没来得及查天气预报什么的。她知道北欧冷,但没想到居然这么冷。
这是要把她冻掉一层皮的节奏啊!
她站在保姆车旁瑟瑟发抖,左祈深见她嘴唇都有点发紫,皱着眉把她重新拎上了车。
车里有空调,但南绯还是忍不住保住自己的胳膊发抖。毕竟刚刚那股凉意简直称得上是冰凉刺骨。
左祈深下车,帮她在车后座里找衣服。
车门重新被拉开的时候,南绯接过他递过来的大衣,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这才重新下车。
她没搭理左祈深,朝酒店一路狂奔,只求快点奔向暖气源。
头发被一股大风吹得乱七八糟,贴在脸上,南绯拉紧了大衣,闭着眼赶紧往前跑。
脑袋一痛,头部蓦地撞到一个硬物。
其实也不是特别痛,但是也让南绯止住了脚步,她有些尴尬地咬了咬唇,大概猜得到应该是跑太快撞到了人。
“对不……”抬起头道歉,看清面前的人时南绯瞳孔一缩,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带着几分痞气的笑,因为不爱喝水所以日常干燥的唇,单眼皮透出一股懒意的眼。
他手里拿着深色大衣,只着一件黑色T恤,脖子上戴着一条银色的做工精良的链子。
南绯眨了下眼睛,感觉眼眶里有些涩涩的。
这一眼,隔了不知道几年。
“白泽宇?”
男人唇边依然是痞坏痞坏的笑,他张唇,一巴掌拍上南绯的脑袋。
“没大没小,叫哥哥。”
*
左祈深站在冰萨酒店三十层的长廊里,心情很不美丽。
视线从长廊的地毯往上挪,他对面的欧式白色房门紧闭。性冷淡风银灰色壁纸包裹着的墙壁,隔音效果极好,长廊安静如雪夜。
江铄之拿着行程安排表,站在左祈深边上,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到酒店之后,他本来要跟白泽宇讨论一下明天节目组的行程,然而白导大手一挥说不急待会谈,然后就带着南绯和魏子超进了对面这间房。
现在已经差不多过去快半个小时了,这三人还没出来。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进去的时候,南小姐的眼睛好像是红的?情绪有点失控的样子。
而且这姑娘好像把自己男朋友给忘了。
江铄之悄悄瞟了一眼身侧的左祈深,他的周身的气压好像有点低。
“咳……”江铄之为了化解这尴尬的局面,轻咳了一声,“左军长,那个,南小姐跟白导是旧识吗?”
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因为他觉得左祈深周身的气压瞬间又低了几个帕斯卡。
“……”
江铄之默默闭嘴,把手里的几份资料拍在张毅手心,“你去跟其他几组CP的导演沟通一下明天的安排。”
“哦哦,好的。”张毅低头攥紧了那几张A4纸,看着上面的导演房间号找过去。
房间里的摄像仪器已经都布置完毕,江铄之看了看行程安排表,又瞅了一眼左祈深的脸色,觉得现在不宜跟他沟通。
于是江铄之尴尬而不失礼貌地摆摆手笑笑,“左军长,那我先回房间了,坐了这么久飞机您也多休息,行程的事我们中午再讨……”
话说了一半,对面的房门突然开了,里面出来的先是白泽宇,他一只胳膊搁在南绯的肩膀上,半揽着她出了房门。
魏子超跟在后面。
白泽宇唇角勾着,偏头,搭在南绯肩膀上的手抬起,拍了拍她的小脸,“飞了这么久累了吧。睡觉去,睡好了再来找哥玩。”
江铄之有些傻眼,看来这南小姐跟白导不止是旧识啊,关系好像还比较亲密?
摸脸杀?
南绯吸了吸鼻子,有点舍不得的样子,“那好吧。”
白泽宇摸出一根烟,眯眼,朝站在对面的江铄之抬了抬下巴,“进来吧,说一下明天的安排。”
江铄之回神,攥着手里的安排表往那边走,“好。”
白泽宇的房门重新被关上,南绯站在长廊处,仍然有些恍神。
这么多年了,白泽宇好像一点都没变。
他仿佛还是当年那个痞里痞气的校霸哥哥,喜欢带着一群人站在男厕所边抽烟,眯着眼吞云吐雾,看到漂亮姑娘会吹口哨,在KTV里喝烈酒,有时候会逃课翻墙来学校找她玩。
撞见学校里有人来找她麻烦,他把她扯到身边,一个大酒瓶子甩地上,踩碎烟头对那边有些吓到的人歪着唇笑,“欺负谁呢?”
南绯能在孟华嫉恨和打压下安然无恙的长大,少不了一路上为她保驾护航的人。
十岁之前是南云鹤,十岁至十五岁之间是白泽宇,后来才是程时初。
距离白家出事已经过去五年了,这五年里白泽宇都没有跟她联系,说是怕连累。
当时她说,“没事我不怕被你连累。”
“不是怕连累你啊小妹妹。”白泽宇笑了笑,使劲揉了揉她的脑袋,逗她一样,“是怕你连累我。那些人可劲地找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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