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 徐文珊拉住了她妈。
项爱莲被这么一拉,脸色有点不好看了,现在就差这临门一脚怎么还腿抽筋了?
娘俩落在后面,看卫研新进了去,项爱莲拧了自家闺女一把,“有我在,你怕什么?”她这是维护正当权益, 律师都说了, 结了婚就是夫妻共同财产, 卫研新这样做就是不对。
他做的不对, 自己还不能说了?
看着闺女怂包, 项爱莲低声呵斥, “你回头别开口,我跟他说。”她好歹算长辈, 卫研新也不至于跟自己发脾气。当然之所以叮嘱闺女过会儿别说话,项爱莲是怕她跟自己不一条心, 到时候闹自己一个大红脸。
“妈,我……”
“行了!”瞪了徐文珊一眼,项爱莲拉扯着闺女进了书房。
书房基本上都是卫研新在用,跟研究所家属院那边的书房相比, 卫研新这小家的书房是典型的麻雀虽小。
项爱莲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女婿在用小方巾擦书。
她皱了皱眉头,转脸吩咐徐文珊, “我刚才给研新泡了茶, 去拿过来。”
“妈。”徐文珊摇头, 进了门后她还是有些退缩。
她眼尖,进门就看到卫研新手里拿着书。那是老爷子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曾国藩家书》,徐文珊当时还闹不明白,不知道老爷子怎么想的,卫研新也老大不小的人了,送他这么一本书。
她也翻看过两页,更是搞不懂卫研新怎么会经常看这书,毕竟这书跟工作没半点关系。
这节骨眼上,看到卫研新拿着老爷子送的生日礼物,徐文珊心猛地跳了下,惶惶不安。
项爱莲哪晓得这其中的弯弯绕,“快去,茶凉了就不能喝了。再说了,医生不是说了让你多走走有助于恢复吗?”
刚才怎么拽进来的,这会儿徐文珊就是怎么被推出去的。
卫研新回来之前,项爱莲是各种担心,担心女婿放了自己鸽子,担心女婿跑路,担心女婿把他后妈也请过来折腾个三堂会审,毕竟那可是个能说会道的。提心吊胆了大半天,卫研新现在就站在她面前,她哪能容忍徐文珊拖后腿?
“你这书可真多,说起这个来,我都想起文珊小时候的事了,那时候家里过得不好,文珊想要上学都拿不出学费,还是把家里头的山羊卖了才交了一半的学费。”回忆起过去那些事,项爱莲苦笑了下,“亏得这孩子争气读书好,考了个第一去县里头读初中,这才不至于像村里其他女孩儿那样早早就辍学出去打工。”
书房的门是虚掩着的,端茶回来的徐文珊站在门外听到这话一时间站在了那里。
是呀,她知道自己得一万分的努力才能离开那破地方,她不想像邻居家的春燕姐那样,读几年书就去车间里干活,再过几年就回来找对象结婚嫁人,还不到二十岁就是当了妈。
所以,努力读书,考第一,给学校给老师争气长脸面,她爸妈就不会让她辍学了。
她这也算成功了,不是吗?
来到了大城市,嫁了人有了孩子,有稳定的工作、体面的生活,跟村里那些一块长大的一点都不一样。现在从她身上,也看不到曾经穷苦的农村生活笼罩在她身上的影子。
书房里,项爱莲还在说着,“……也是因为好好读书,文珊这才能上了大学,遇到你。因为喜欢你,她拒绝了家那边的高薪工作,一个人千里迢迢地来这边,把自己下半辈子都交托给你,这些我没说错吧?”
项爱莲说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卫研新手里拿着那本《曾国藩家书》,一言不发。
“她好端端的老家不待,不呆在我跟她爸身边,跋山涉水地远嫁到你们家,研新,我们家文珊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你怎么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她是你媳妇,给你生儿育女,不是你要千防万防的人呀!你可是伤透了我家文珊的心呐!”项爱莲说得声泪俱下,门外徐文珊也一时间傻站在那里,她手里端着的紫砂茶杯也没刚才那么烫手了。
卫研新看着抹眼泪的丈母娘,他把书放回了书架,然后从书桌那里抽了张纸巾递给她。
“你也是读书明白道理的人,你还是研究生,高材生,你知道那么多道理不能用来欺负人呀!”项爱莲越说越委屈,她直接走到书桌旁边抱起了纸巾盒子。
卫研新等她稍微冷静下这才是开口,他有的是时间,所以并不着急,“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这是两码事。”
项爱莲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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