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似乎不太可能啊……
哪有人放着已经继位了的新帝不去支持,而偏偏跑去支持一个被新帝陷害追杀的王爷?
眉头微微蹙起,盛夏总觉得唐家在暗中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看来,她得跟苏伯伯好好调查一下唐家的问题了。
在心里这么细细琢磨着,盛夏不经意间抬头,看到园子的那一头有几个人正缓着步子走来,再定睛仔细一看,却是有两个熟悉的身影在里面。
是言涵和言毓。
盛夏想着她们三个人是不是要避一避,毕竟上官云霓是从小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高门大户中的女儿不轻易在家宅中接见外男也不是没有影儿的规矩,她之所以那般随意,不过是从小养在边疆军营而盛老将军也并不在意罢了。
然而言毓却率先冲着她们招起了手。
“云霓见过两位殿下,见过父亲。”看到几个人走近,上官云霓大大方方的行了礼,盛夏方才反应过来,言涵定是同上官侯府万分的熟悉,也时常有所走动来往。
“这位就是盛姑娘吧?”同她们三人打了个招呼,上官飞龙的目光落在盛夏身上,“刚刚我听管家说了,您对家母的病情十分有研究,也令家母难得的心情愉快,真是万分感激。
今日府上恰好有客,没法儿好好感谢盛姑娘,他日我必当登门道谢。”
上官飞龙语气之中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反倒是令盛夏有几分不好意思。
“上官大人您客气了,盛夏不过是恰好会些歧黄之术,本就该对长辈尽心尽力的。您这样反倒是让盛夏心中有愧了。”
“盛姑娘说得对,上官大人,盛姑娘和盛老将军都不是外人,你若是太客气啦,大家反倒生分了。”
不等上官飞龙再开口,言毓半开玩笑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一面说,还一面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向着盛夏的位置挪动过去。
“哦?下官竟是不知殿下您同盛姑娘是旧相识!那可真是巧了!”上官飞龙眼睛里带了实打实的几分惊讶。
“不光本王与盛姑娘是旧相识,四皇兄也同盛姑娘相交已久呢。所以,上官大人您就甭这么客气了。”继续笑哈哈的出声说着,言毓冷不丁地抬手,将一个叠成团的纸条塞到了盛夏的手里。
盛夏心里微微一惊,下意识地抬头向言毓看去,待到看见他那暗地里冲自己眨眼的坏笑时,方才知道这是他早有预谋的举动。
指尖伸到掌心里去捏捏,知道了是纸团的盛夏不知为何,只是将探寻的目光投向了一直沉默着的言涵身上——纸条只可能是他给自己的。
许是感受到了盛夏投来的目光,许是一直在等她有所反应,盛夏的目光才刚刚有所触及,他那深邃的目光便立刻迎了过来,然后便是冲着她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
盛夏将纸条塞在了袖带里,回眸之间,却发现言毓正一脸坏笑地看着自己,脸颊蓦地有些发烫,盛夏忽然就有些恼恨起言涵来,干嘛要在这种时候让言毓硬生生地塞给自己一个纸条——
有什么不着急的事儿,不能等离开上官侯府再说嘛!
众人在园子里又说了几句闲话之后便分散而去,在上官侯府用了午膳又同宋相宜和上官云霓玩闹了一阵子,直到傍晚离开上官侯府的时候,盛夏都没有再见到过言涵和言毓两个人。
反倒是离开侯府的时候,云霓的父亲上官飞龙出来送了送她们两人。
辘辘的马车在街角处停下,盛夏冲着马车上的宋相宜挥挥手,等着马车走远,她方才掉转脚步走向盛将军府。
然而拐角处却站着一个清俊挺拔的身影。
脑海里忽然就闯入晌午在上官侯府中言毓看着自己的坏笑模样,盛夏只觉得脸颊发烫,下意识地想要抬手去摸一摸,终究还是及时地反应了过来。
“纸条看了?”看着盛夏那微红了的脸颊,言涵心里莫名地愉悦。
“没有,谁会去看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轻哼一声,盛夏有些别扭的别过头去,他眼底里的笑意让她脸颊更烫,又让她心里更加疑惑——
明明前几日,自己才刚刚同他断交,怎的现在又像是和好了?而且似乎还……
盛夏的面色又别扭了几分。
“我这几日要出城去调查一些事情,言毓会留在京城,你若是有事就去找他。”凉薄的唇边溢出一丝笑意,言涵出声说道。
“你出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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