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姑娘,但那女子与水姑娘却是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都不知道子瑜那样子,真是表情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小公爷不知道该多伤心,你们还在这里笑话他,想想就觉得可怜,那女子真的那么像吗?”
朱由检道:“自然是一般无二,日后你见了就知道了,我们可不是在笑话他,若没我们,就只是子瑜看人家姑娘的眼神就能把人吓跑了,平时很伶俐的一个人,今晚就像个傻子一样,比猪哥强不到哪去。”
“公子,猪哥又是何物?”
“哦,这个……你就想见到女子就馋的流口水的那种人就是猪哥。”
“公子直接说老骆这种人就是猪哥我不就明白了,何必这么委婉。”
“你……”,骆养性伸手指了指锦绣,咬了咬牙又恨恨的将手收了回来,转头看向朱由检道:“五哥,明日我带你逛窑子去。”
好不容易将人哄好,朱由检可不会上当,他自然不接这茬,回道:“没空,初到苏州,明日我要带秀儿去苏州城里逛逛,你自己去吧。”
“五哥的求生信念也是让我敬佩的很,长夜漫漫,我就先回去睡觉了,良辰美景,你们也不要急于一时。”,说完,骆养性便站起身准备离开。
朱由检也跟着起身道:“秀儿你也早些休息,子瑜还在房中等我,我也先回去了。”
锦绣点了点头,起身将二人送到门外,然后将房门关上,只是不消片刻,锦绣忽的又将房门打开一条缝隙,将头探出门外,冲着还没走开的朱由检问道:“公子,这么晚了小公爷在房中等你……莫不是长夜漫漫,你准备与他良辰美景。”
朱由检回过身,一把按在了锦绣的额头上,将她探出的头推回房中,口中大喊道:“话本呢?我要烧话本……全烧了,一本都不留。”
锦绣嘻嘻一笑,“砰”的一声将门重重关上。
朱由检回到房中,张之极
正无聊的翻着早些时候钱财留下的那两本账本,朱由检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一边喝着一边道:“连书都不愿意看的人竟然会看账本?看的懂吗?”
张之极将账本合上,道:“五哥,这你就小看我了,你别忘了我还有个四海庄园呢,而且我们家在京里的铺子田庄也不少,若是连账本都看不懂,岂不是任人糊弄了?”
朱由检意外的道:“意思就是说这账本你看懂了?”
张之极有些尴尬的道:“别的账本我能看懂,但是你这个我还真有些看不明白。”
朱由检放下茶杯调侃道:“感情方才一同吹嘘还真的就只是吹嘘而已。”
张之极梗着脖子强辩道:“我哪有吹嘘,非是我看不懂,而是你这账本有问题。这账本可是你名下的产业的掌柜交给你的?定是那掌柜的在坑你,若不是遇见了我,你的银子早晚要让人坑完。”
朱由检不解的问道:“哦?何出此言?”
张之极重新拿过一本账本放在朱由检面前,随意翻开一页,指着上面的一行蝇头小字道:“你就看这个,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布券为何物,但想来买来是要花银子的,上面写着三月初九入一丈布券三百张,出现银一百八十两,中间的其他出入且先不管,再看后面,三月初十,出一丈布券五十张,入现银二十五两,三月十二,出一丈布券一百张,入现银五十两,三月十五,出一丈布券一百五十张,入现银七十五两,同样是三百张一丈布券,不过六日时间,这一进一出就亏了三十两银子,而这整整一本账本里面多数都是这般出入手法,要么就是高买低卖,要么就是低卖高买,这不是在做买卖,我看这掌柜是在苏州府做慈善来了。”
说完,张之极又伸手拿过另外一本账本放到朱由检面前道:“再看这一本,除了进缴存该做平了之外一无是处,自三月至今,三个多月的时间足足亏损了六十万两银子,就算是我这种对做买卖一窍不通的人也不至于三个多月时间亏损这么多啊?哦,当然了,雄鸡帮赌场那种是个例外。不过五哥,我要劝你一句,虽然在雄鸡帮的赌场你是赚了不少,但按这账本上的情况看,最多撑不过今年你那两百万两银子就要被败光。”
“嗯,我知道了,明日我要好好去骂骂那个掌柜,怎么能如此糟蹋银子,瞧把我们子瑜都给吓成什么样了。好了,不说账本的事了,我先教你几首戏曲你先应付着,空的时候我再抄几场戏文你拿去献宝,明日我与秀儿准备去逛逛苏州府,你便与我们一起去吧,顺便到书局买几本关于戏曲史的书,日后见着了也不至于全部都靠糊弄。”
张之极见他说账本的事朱由检并没怎么放在心上,本想再劝几句,但一听到他说起戏文的事,马上把账本一丢,就将亏钱的事抛诸脑后了。
在画舫之上,朱由检和张之极二人都喝了些酒水,夜色一深,二人就都有些困倦,朱由检便随意挑了几个简单的戏文唱与张之极听了,也算将这一晚糊弄过去,朱由检教的心不在焉,张之极却是上了心,耸拉着个昏沉的眼皮强迫自己多记几句,偶尔再嚎上几嗓子。
朱由检道:“学戏文也不急在一时,此时夜深了,不要扰了人家的清梦,你且先把戏文记住了,学唱就先不要学了,到了日间再说。”
这深更半夜的,那一声声唱起来不管别的房中是否有人听到,张之极自己也觉得不太好,索性也就不再唱了。
张之极脱了外袍挤到朱由检的床上,拿着写满戏文的纸专心记着戏文,如此安静的看了一会,不多时,朱由检便听身旁起了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