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宁本来还气鼓鼓的,一看到男神温柔的笑容,也跟着笑开来,认真想了一会儿,才说:“我大学读的是女校,所以同学这边真的没有。大学时候的老师,年纪又对不上。至于现在的同事嘛——”
“啊,我想到了,陈家三少爷,陈云生。”
这个名字一说出口,会议室的气氛就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颜宁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又说道:“我大哥,条件也是符合的,不过我觉得不会是他,他没有那个胆量。而且,他很抠,我们家的茶铺和米粮铺子这几年没怎么盈利,全靠首饰铺子撑着了,他肯定舍不得拿出去随便送人。”
家里的事情没有乔乔不知道的,若是颜峰真的如此丧心病狂,早就被乔乔发现端倪了,但是目前看来,颜峰除了寡情自私又贪财好色之外,还没有更出格的行为。
谭景升率先打破了微妙的沉寂:“陈云生,我们的确也怀疑过他,但是追查了很长时间,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而且,他是个书生,力气并不大,从他的生活经历来看,也必然没有拿过菜刀砍刀这一类的东西。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为了作案练习过,手法也不可能如此娴熟。”
颜宁愣了一下,她倒是忘记这一点了:“这样的话,那岂不是有些矛盾?”
谭景升摁了摁眉心,一脸愁容:“的确如此。所以也不排除双人或者多人作案的可能性。不过这样的话,就复杂多了。”
颜宁抿了抿唇,心思兜兜转转,又回到了陈云生身上,她总觉得,必定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等看看乔乔能不能带回点什么消息来。
陆宵灼又问:“颜小姐,冒昧问下,你是怎么成为南城女校的老师的?”
颜宁警惕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陆宵灼一手撑着下巴,懒洋洋地看着她,像只雍容华贵的波斯猫,却又隐藏着显而易见的锋利爪牙,让人不敢轻举妄动:“南城女校的名气,在西延市也算是一等一了,能去那里任教的,可没有籍籍无名之辈。”
颜宁眨了眨眼,倒是丝毫没有生气,回道:“因为我力气大呀。”
“什么?”谭景升像是没有听懂。
颜宁跟他解释:“你知道的吧?女校里的教职人员,大部分都是女孩子,再就是王先生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才子名人。他们总要喝水的吧?”
“所以呢?”谭景升一脸懵逼。
“我就是那个打水的呀。”颜宁腼腆一笑,“我们的办公室基本都在三楼到五楼,一二楼全是教室,但是,水房在一楼,为了方便,学校里配备的全是那种大水壶,一壶水可以喝半天的那种,可是他们提不动那么大的水壶呀。我去应聘那天,看到王先生办公室没水,就帮忙打了两壶,王先生就决定聘用我了。而且我数学本来就学的很好呀,我教的学生考试也都及格了呀。”
谭景升&陆宵灼:“……”
林队长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天生我材必有用,颜小姐这一技之长也算是遇到了伯乐。”
颜宁走出警察局的时候,谭景升也跟了出来,在门口喊住了她:“颜小姐。”
“谭副官?”颜宁很是讶异,“您还有什么事吗?”
谭景升往身后看了一眼,笑道:“咱们边走边说吧。颜小姐是要回家还是去哪里?”
“这就准备回家了。”颜宁抿着唇也笑起来,努力保持着矜持淑女的形象。
谭景升点了点头:“听说令尊前些时日去世了,颜小姐请节哀。”
颜宁眨了眨眼,怎么突然说起来这个了?
“谢谢。”颜宁回道,“还好有母亲与我相依为命,日子倒也还能过的下去。”
谭景升看着她,脸上的哀伤似是一闪而过,很快又展颜笑起来,眸子里满是勇气和希望,后面的话突然就不忍心说出来了。
颜宁跟着他,从警察局门口,都快要走完一条巷子了,谭景升却没再开口,就忍不住问道:“谭副官?”
“哦,是这样。我听说颜小姐与陈云生正在议亲?”谭景升觉得万分尴尬,连笑容都快要维持不住了,“我没有要打听颜小姐私事的意思,实在是……”
“谭副官是要告诉我,关于陈三少爷的一些事情吗?”颜宁倒是心知肚明,那天晚上从林明义口中听到他的名字时,就觉得此中必有蹊跷,再加上刚刚在会议室的情形,她就更加好奇了,便微微一笑,“谭副官有话尽管说。母亲的确是有这个意思,正着人打听陈家家里头的情况呢。”
谭景升点了点头,做出一副“终于可以好好说话了”的夸张模样儿:“出来之前,我都做好准备,又要被骂一次了……”
颜宁竟然点了点头:“要不是我知道他跟杀人案有关系,我可能也要骂你一顿,而且可能要赖着你娶我,不娶我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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