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不明白,陆霖晟这种男人有病吗?
游走在两个女人之间觉得有趣?陈浅因怀着他的孩子,大着肚子在医院里照顾他一夜,他不跑去人家面前献殷勤,来找她做什么?
像苏雅说的那样,这种男人就该是一根喜欢“乱撒尿”的Diao吗?
陆霖晟缓过了那股骨裂的剧痛,他睁开汗水打湿的眼睛盯着江慕水,涔涔冷汗的额上一片惨白,他伸出另一只完好的手握住她膝盖上发抖的小手,嘶哑道:“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还不习惯我的亲近……是我过分了……”
小女人脸色呆滞眼眶泛红地跪坐在地上,输液的那只手也淌着血,被他抓住也不挣扎,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只是心里的凄凉悲痛像海啸一般呼啸而来,对现状只觉得那样软弱无力!
医生领着护士围过来,轻轻按了一下陆霖晟的左臂,陆霖晟“嘶”了一声之后死死咬牙,将江慕水的小手攥得死紧,痛得快要昏厥过去!
苏雅紧紧蹙眉,冷汗淋漓地看着眼前的场景,感同身受地在痛!!
“是又裂开了,帮我扶他一把架起来,重新拆了石膏再上,来!!”
陆霖晟被几个男人架起来了,小女人愣怔地看了一下,主动凑过去用双臂架住他!
她的身高不太够,但此刻陆霖晟站不稳所以勉强可以架住他,很费劲,没几下额上就渗出冷汗来,陆霖晟凝视着眼前的小脑袋,只觉得一股沉闷的剧痛从胸口蔓延开来,夹杂着一股难以遏制的温暖!!
“我没事你不要跟着去了……”他嗓音嘶哑地说道,“你……高烧刚退,我知道你也不好受,让开,我没事的,我……自己来……”
一身病号服穿在江慕水身上松松垮垮的,愈发显得她纤瘦娇小,她要帮忙将陆霖晟抱出去,昏昏沉沉之间觉得低烧难受都是小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小声低哑道:“苏姐对不起,我有事,只能下一次再跟你说你的案子了,等我出院,去你家拜访好了……”
小女人眸色平静,眼眶微红但依旧大方漂亮,苏雅却透过那平静的眼神读出了几分凄凉的味道。
苏雅蹙眉张了张嘴,不知怎么的攥紧拳头坚持了一下:“要不我留下,你等处理完了再过来……”
“不,”小女人蓦地很坚持,泛红的眼眶透出几分冷冽的坚定来,令人猛地就不敢忤逆,“你还是先走吧。”
苏雅浑身都窜起几分寒意,不知怎么的就真什么也没问,拎起包收拾了一下就要走了,捋了一下头发又看了她那费劲的姿势一眼说:“行吧,那我先走,你出院后打我电话!!”
说罢踩着“哒哒哒”的高跟鞋,头也不怎么敢回地走了!
小女人深吸一口气,再次拥紧了怀里的人,对医生说:“走吧,我帮你扶……”
……
隔着一道门。
骂声震天。
高烧过的人都知道,吃完药醒来后如果烧已经退了好了,那会神清气爽的,像早睡之后醒来一样,如果没好全,那么就是像现在这样,昏昏沉沉闷痛不已。
小女人坐在那里轻轻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那股闷痛降不下去,她量了一下自己的体温,37度5,还在低烧着,怪不得她额头那么烫那么痛!
她对邹明月的骂声有一种反射性的防御感,明明隔着一道门她都仍旧不觉得安全,觉得她随时会破门进来,劈头盖脸地将她骂得狗血淋头!摸摸额头,果然出了一脑门的汗,一句句的骂声透过耳膜钻进脑袋里,搞得她都觉得自己该千刀万剐!!
毕竟邹明月是人家妈妈,她却把陆霖晟搞得摔倒在地二次骨裂,还裂的比第一次严重多了!
简直罪无可恕。
要苏姐走也是因为如此,小女人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难堪。
陆远擎拼命在外面劝慰阻拦着邹明月,可邹明月认定,昨儿晚上陆霖晟就是去接这个扫把星出的车祸,不感恩就罢了,现在江慕水还将陆霖晟推成这个样子!邹明月咋呼起来,跳进去砍死她的心都有了,用所有能揣测到的恶意把她揣测上天了!
“你试试看动得方不方便,包扎得挺好的,只要不乱碰就不会再出事,你刚刚都是怎么搞的呀……”
陆霖晟从病床.上翻身起来,忍耐了一下满额头的汗,看了一下伤口说:“没事,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他幽邃的冷眸凝向了门口坐着的那个小女人,抿唇,掀开了自己的被子就要下去。
在洗手的医生赶紧仓皇阻止:“哎哎哎你干什么?不是告诉过你卧床休息,你这就是动得太厉害才二次骨裂的你知不知道?赶紧坐好坐好……”
“……”陆霖晟简直无语,他就是想下床找人而已!!
隔着几步远听见了那对话,小女人转身,看了一眼,这下主动起身朝这边走来,看了一眼自己作为始作俑者搞出的那一切,石膏做得比之前那个还要紧还要大,她眸中闪过一丝愧疚,纤长卷翘的睫毛垂拢着也不抬,伸出手去说:“你要做什么?手不方便我来吧,我来帮你。”
陆霖晟深深凝视着她,想要看进她的心里去,低哑道:“没事,你没有对我做什么,是我过分,你推开我也不是故意的……”
小女人始终沉静地站在那里,低垂着头,伸出手,像是他如果需要的话她就会义无反顾地帮忙,不需要的话随时召唤她也会来。
陆霖晟看得出她很愧疚,江慕水这个人就是这样,一码归一码,她觉得自己先要无愧于人才有资格开口说话。这就是这个小女人对自己的自律,这就是她对自己的道德约束,真的是很可爱。
陆霖晟很无耻地想要抓住这样的她,蹙眉,抿紧的唇松开沉声道:“那这样,你想为我做什么的话就过来,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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