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问得很自然了,话说出来的时候却还是有些意有所指的味道。
听了,殷千城自己都微微蹙眉,觉得问得太明显。
“……”江慕水明显噎了一下,看向他。
她张大的嘴巴慢慢才收回来,凝视着黯沉晦暗的夜色低哑道:“可是我以为……我以为你上次说的话都是真的,你说不要联系你,我就真的不敢……”
殷千城冷哼了一下,牵着她的手走到车子面前,开了一下车门讽刺道:“别说这些连你自己都不信的话,问问你自己,真的不想联系我吗?”
江慕水被他说得有点委屈,抬起湿润泛红的清眸道:“那我也是见了你才知道的,否则万一你说的是真的,我还自己贴上去,那不是太丢脸了?以我现在这种情况,被一个男人嫌弃很正常,我怎么知道你哪句是认真的,哪句是开玩笑?”
殷千城更冷地低“哼”了一声。
将副驾驶座上的东西捡出来,腾好了,江慕水要上去,他又一把拉住她,轻轻推了一把将她抵在车门上说:“那现在知道我哪句是认真,哪句是开玩笑了吗?”
江慕水低垂着眉眼,泛红的眼眶此刻看起来特别漂亮,她小声说:“只要开.房那句是玩笑就可以了……”
要求这么简单?
殷千城冷冷凝视着她,西装敞怀,往前更逼近了一步,呼吸轻柔吐息在她额上,他低哑道:“要震的话不止是床震,车里也一样可以,你挡得了吗?怎么可能每次都运气这么好?”
“我还没离婚……”
“不是快了吗?”
“……”江慕水这下无语了,还是不选择跟他斗嘴,斗不赢的。
殷千城近距离仔细凝视了她半晌,口吻骤然也变得绵软起来,低柔道:“上车。”
……
不知多久没有坐过殷千城的车了。
江慕水坐进去,尽管不那么熟悉有种陌生的味道,但是依旧觉得很安心,她轻轻触碰了一下车前的一个流苏吊坠,看到好像是玉石里面嵌了一个佛像,设计很有现代感,并不俗气,她愣愣问道:“这个东西是什么?”
殷千城上来,看了一眼,眸色微微幽邃起来,道:“爷爷去印度那边旅游,给一个禅学的大师开过光带回来,保平安的。”
看起来殷老爷子对自己孙子真的很重视,老一辈给小一辈的人弄这种东西,多半都是处于真心的疼爱,江慕水轻轻把玩了两下,放了回去。
“殷千城,很多话我不敢跟你多说,因为我现在的情况真的很复杂,我自己都不知道最后会怎样……”
“你有你自己的家人,而我父母去世后,我现在的公公我就把他当唯一的亲人了,我不是在做一个简单的婚姻选择,我可能还要脱离一个家庭,就像脱离我的原生家庭一样困难。”
这是头一次她开口说这些问题。
殷千城倒还是很欣慰的,毕竟有些话不只是存在于表面了,她也开始深入思考两个人的关系了。
真好。
好歹她没有把上一次的失控当做是一夜露水情缘,殷千城就已经很开心了。
他一边开车,一边手探过去,抓住了她放在旁边的小手,紧紧攥在掌心里。
江慕水错愕!!
她脸红起来,跟他说:“你好好开车行吗?这样很危险的。”
“已经这个点儿了会有什么危险?”他断然说道,揉了揉她的小手攥得更紧了,“再说我还能握你多久?不主动找你,你会主动来找我几次呢?”
这……
江慕水说道这个就更脸红了。
她的确是个像鸵鸟一样的女人,在感情的事情上,因为陆霖晟就像一个路标,她沿着那个路标走了那么多年,闹得沸沸扬扬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才无所畏惧,但实际上,她表达感情表达得很吝啬,没有那么大胆的。
她很胆小。
很矜持。
很放不开。
甚至当初对陆霖晟的感情也不是她自己戳破的。十几岁的时候,过年在家玩,她跑去陆家跑得勤了,陆远擎开她一句玩笑,她都能躲着一整个正月,羞涩到不敢再往陆家走一步。
关于她隐晦且浓厚的这份感情,是大一的时候被陈浅因捡到了她的日记。然后就公开地、放肆地,贴出来在校园网上,才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一路开回去,氛围很静。
江慕水甚至靠在座椅上,被他抓着手,闭眸休憩了一小会。
再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氛围有一点点不对,她迷蒙地想要抽回手揉一下眼睛,却发现殷千城攥紧自己攥得松不开,她恍惚起身,看到车子已经停了,而车子前面站着的那个人,眉眼万分熟悉,此刻正怒火中烧!!
陆霖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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