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啊,那个瞬间我必然要有所选择,我不喜欢优柔寡断的性子,更是从很早就知道有得必有失,呵呵……我知道你眼里我早就是个坏人,不配得到一切尊敬,但是任何的心态都事出有因,我自私,严厉,只认利益,但我应该不算最坏的那个……”
“我已经到这个岁数,死就死了,想想将来清幽和千城小诚都需要你照顾,我就想着必须要跟你说开这一切,等我底下见了莫南,也不枉我活了一场,也就有脸见他了。”
所以……
所以说,殷楮墨是真的不知道殷莫南跳楼的原因吗?
千城告诉她说,爷爷从来都是一意孤行,觉得自己从没有错过,但是,也许认错的方式并不是开口求饶,而是放在心里折磨自己呢?
如果,是这样的呢?
江慕水睡了沉沉的一觉,一直睡得很深没有醒来,梦的最深处有父母的怀抱,有小诚的笑容,她所经历的一切磨难和温暖都历历在目,瞬间就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瞬间就害怕一切成为泡影,她哭着醒过来,见殷千城正蹙眉柔声地唤她,一下子心口像是打开了一道口子,洪流汹涌而出,她跪起身来,抱着他,那一瞬间就哭得肝肠寸断。
江慕水把殷楮墨跟她说的话都告诉了殷千城,殷千城听了,久久沉默不语。
也不知道,他相不相信。
他沉默了太久,久到江慕水都以为他不会再说话。
他轻轻抓住了胸前的那只柔嫩的手,攥紧在掌心,说:“我愿意以后为你爱得盲目,所以慕水,你相信,我就相信;你不相信,我也愿意一路闭着眼陪你错到最后。”
对啊。
爱本就是盲目的。
殷楮墨也爱他的子孙,恨铁不成钢;
爱他自己的羽毛,不容许任何人事玷污;
爱他所创造出的天下,即便拼掉了一条老命,至少,殷氏不倒,就还有他存在和辉煌过的证据。
活着总要有些目的,有些人是为了爱,有些人不是,没有谁比谁更高贵,没有谁比谁不值。
江慕水说不清楚自己到底相信还是不相信,她紧紧搂住面前男人的脖子,重重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瞬间眼眶一阵温热,像是抱住了自己的整个天下。
***
翌日清早,距离婚礼只差几天,看着那些人还在紧锣密鼓地准备,阮清幽终于坐不住,出了门,一路让阿娇带着她到了医院来。
阿娇找了一段时间,终于找到了,推着阮清幽到了特护病房前。
护士走出来,问:“您是哪位?找谁?”
阿娇吸口气,说:“我们是殷老先生的家属。”
“家属?”
家属昨天都来过了啊,护士蹙眉,这老爷子住了两天病情都稳定了,家属这个时候才来?
“您稍等,我通知一下他的孙子,就是那位殷氏殷总,稍等一下下啊,马上来。”护士合上病例,赶紧朝一边的休息室跑去了。
阮清幽脸色冷淡,想想这算是自己做过的最大逆不道的事了,自己转着轮椅走过去,直接拧开了老爷子的房门。
阿娇情不自禁的喊出声:“哎……”
这……
是不是太鲁莽了啊?
里面可是殷家老爷子!!
阮清幽这个时候却已经将殷楮墨的病房门冷冷推开,进去了。
殷楮墨闭眸养神,听见动静后就醒过来了,乍一看到阮清幽的瞬间殷楮墨简直震惊,但猛地转念一想就明白了,阮清幽是千城的亲生母亲,她跟自己反抗不成,当然能跟自己的儿子哭诉。
千城果然是长大了。
大到可以完全独当一面。
阮清幽冷眸扫了一眼殷楮墨的全身,骨子里的奴性还在,但她没忘记自己更重要的目的。
“千城的婚礼就剩几天,迄今为止,还没收到取消的消息,爸,您应该知道江慕水的身世,比我知道得早得多,怎么就不阻止他们?”
殷楮墨疲惫地躺着。
“哼……他们之间最大的阻力……怕不就是我了吧?”
“……”
阮清幽不得不承认这些,她眸光凄凉幽怨,冷笑道:“江慕水是莫倚澜的亲生女儿,是陆氏的前儿媳,她们导致了莫南的死,有没有资格嫁进来您最清楚。我想请您,跟我一起再劝劝千城。
殷楮墨艰难地扭过头:“你看我现在……像是能劝动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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