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
薛磊是我另一个生死兄弟,初中那会还替我挡过刀子,他跟韩树义和我有着最过命的交情。
我一听韩树义的话,相对无言,只是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能有这样两类插刀的兄弟,一生足矣。
“川哥,秦爷爷让你好好学习,我不反对,你不声不响抛下兄弟们转学,我也不反对,但……。”
韩树义顿了顿,说道:“但你不能活的这么憋屈,就刚才那几个渣滓那么糟践你,你也不反抗的,你的血性呢,别忘了,你可是江东川哥啊,十四岁就敢带着我们跟社会上的混混火拼的川哥啊。”
韩树义越说越激动,两眼泛红,我知道他很痛心。
“小义,我知道你们看不起现在的我,但我没办法。”我无奈的说道,我读的是私立学校,里面的学生非富即贵,我可能是其中最没背景的一个,几个月来我如履薄冰处处谨慎,甚至隐忍委屈,无非就是为了苟且偷个安生。
“是真兄弟就不会看不起你,只是别让兄弟们太心寒,你的做法,我和薛磊或许能够理解,毕竟我俩是知道你跟秦爷爷的感情的,但其他人呢。”韩树义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知道。”我点了点头,心里一片茫然,也不知道今天自己这种极端做法是否真的合适。
“川哥,你好自为之吧,我跟薛磊相互交过底,我们一定会等你回来,哪怕等到死。”韩树义用力抱了抱我,然后义无反顾的转身离去,清瘦而坚毅的背影在霓虹中逐渐模糊,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眼睛被泪水给糊住的缘故。
我的隐忍或者无能,让兄弟们替我担心,我五味杂陈的很不是滋味,心如刀割般疼痛。
连晚饭也没顾上吃,我闷闷不乐回到出租房时,家有老虎的杨伟估计已经回家,因为我在门口没有看到他的鞋。
卫生间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陈芷涵正光着身体在里面洗澡,若是换做以前,我早想入非非心跳加速到两百八十迈了,今天实在没什么兴致。
“呀!”
大概是陈芷涵没料到我会这么早回来,她洗完澡后竟然光着身子走了出来,看到我坐在沙发,先是呀一声撕裂长空般的高分贝尖叫,然后一手捂着胸一手捂着下面,花容失色的朝自己的卧室狂奔而去。
过了三四分钟,换上了丝质睡衣的陈芷涵慢悠悠的走出卧室,走到我的面前,湿漉漉的长发散发着迷人的清香,犹如一朵出水芙蓉,浑身上下无不透着成熟的韵味,却又微微夹杂着几分清冷的气息。
“你都看见了?”陈芷涵双手环胸,冷冷的剜了我一眼,冷声问道。
“看见了。”我没什么心情,只是木讷的点了点头。
“你满意了吧?”陈芷涵满脸冰霜,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满意?要不你现在把衣服脱了,让我从头到脚再仔细看一遍,或许我能满意。”我憋着嘴没好气的顶了一句,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你……你下流。”陈芷涵清冷的脸涨的通红。
下流?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做任何辩解,心想老子再下流也不及你们,表面冷傲的女老师背地里跟有家室的校领导在一个学生的眼皮底下干苟且勾当,世界上还有比这更下流的事吗?
“谁叫你这么早回来的?”见我无动于衷,陈芷涵一脸怒意的斥问道。
“这是我的家,我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如果你们觉得我碍眼,可以搬走,我还眼不见为净呢。”要是在平日,我定会选择忍气吞声,但今天不同,我的心情糟糕透顶,看谁他娘都不顺眼,一个人在情绪低落时,就如同炸药,随时都可能被点燃爆炸。
“秦川,你把脚放下来,把脚搁在茶几上你不嫌脏吗?”陈芷涵用脚尖捅了捅我的大腿说道。
“脏?你被杨伟这堆肥肉压在身下的时候,你怎么没嫌脏?”我忽的站起身,红着眼大声嚷嚷道,面前的陈芷涵一直是我心目中的女神,却被别人占有,而且还是在我的眼皮底下,我还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中的憋屈劲别提有多难受。
这一刻,我彻底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