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了,辛冉用力的敲了敲自己的头,看你干的好事!你这是置他于何地,又把自己推到了什么境地上呢?!一切来得太突然,谁也没法预判,没有经验,他太慌张,迫切的想要脱离,不想连累他,才做出了这样错误的决定,如果他早知道……
可是这世界上也没有后悔药啊!现在风浪即将过去,就跟赵晓静分手,这过河拆桥的也太快、太明显了一点,他做不出这种事。
何况赵晓静太好,几乎无懈可击,难道他要像那些三观不正的狗血电视剧一样,疯狂的向女配身上泼脏水,以此衬托女主的纯洁无暇白莲花一朵,好找理由分手吗?!他的道德观,更不容许他这样做。
以沈苏的脾气,根本不可能接受这样荒唐的局面,他更不可能这样去侮辱他……那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怎么解除这个看似无解的局面?!
第二天沈苏起了个大早,结果那个撒泼打滚非说要去看日出的人,还睡得正香。沈苏想也不想,伸手就去被子里拖辛冉。
“啊?!”辛冉睁开眼睛看见沈苏,一把死死拽住被子缩了进去,“你、你又想干嘛?!”
“你快点起来,我们去看日出呀!”
“我、我起来,你、你出去!”
沈苏见他急得都结巴了,忽然明白了,也觉得自己进来的有点冒失,略尴尬,摸了摸鼻尖就转过身去了。
辛冉见他要走,才从被子里钻出来,谁知沈苏猛地回头瞥了被子一眼,“我又不是没有见过,你害什么羞啊?!”
沈苏说完就施施然的走了,独自留下已经石化了的辛冉满脑袋问号,他什么时候见过?!
两个人顾不上吃饭就去看日出,看完了日出才去吃早餐,辛冉看见路边的广告牌,又吵着要去看话剧。
沈苏无可无不可的答应了,但是因为时间还早,只能先休息一会再出发。
小田小刘也都起来了,辛冉指挥着他们把四面挂的风铃摘下来,屋里的沙发靠垫也都收了起来。他则把相框跟杯子都扔进了抽屉里。
沈苏奇道:“你这是干什么?”
辛冉贼兮兮的凑过来,“昨天是谁酸溜溜的说什么来着?!”
“谁酸了?!我只是说事实而已,我有让你丢掉吗?!”
“咳咳……”辛冉眯着眼睛笑,我们家孩子就是实诚!我说的是收起来,他说的却是丢掉!这还不酸呢?!辛冉跟诈尸的一样,忽然一蹦,搂住了沈苏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说:“哎,难道你都没发觉吗?自从知道了以后,你看着赵晓静的眼神,就很不善良……亲爱的沈苏同学,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吗?”
一股股热气吹拂在耳边,混合着他话中暧昧的含义,叫沈苏窘迫的闪缩着,“我才没有!”
赵猛的身影在门外一晃,辛冉只得不太情愿的放开他,“先放你一马,去看话剧啦!”
以前是辛冉开沈苏的车接送他,现在却是沈苏开着辛冉的车带他去看话剧,多少叫人有点唏嘘感慨。
两个人跑到最近的话剧院还没开门,又转去了新丽话剧院,在表演的是阿加莎克里斯蒂推理名作《意外来客》。
近几年的话剧市场,始终有一种阳春白雪、曲高和寡的感觉,两个人买了早晨第一场的票,虽然是节假日,依然观众寥寥。
在迷雾中,倒霉的斯达韦德把车开进了沟里,他只能徒步来到附近的一所住宅求救。没想到却踏入了一个谋杀现场——劳拉沃尔克正站在已经身亡的丈夫身旁,手中紧握着一把枪……
剧情紧张,迷雾重重,演员的表演也很出色,不自觉的对比着与他所学习的表演技巧的异同,辛冉陷入其中,几乎要把最近这些烦心的事都忘了。
换场的间歇,沈苏有点疑惑的问道:“你真的觉得好看吗?”
“很好啊,你不喜欢?”
“也不是,可我觉得表演的痕迹很重很夸张,情节矛盾冲突是很激烈,可也觉得很刻意很突兀,总之看着不太舒服。”
“呐,很多事都是从平淡到绚烂,再从绚烂到平淡。后面这种平淡里,就有了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演技和剧情,都是这样子。在收放自如之前,都会有点刻意。那我们也不能让他就这么一直平淡着是吧,剧情剧情,总要有戏剧冲突的呀!”
总要有戏剧冲突……沈苏若有所思的想着那个剧本,郑重点头道:“我回去,会再把小说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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