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朝有点轻微的近视。
平常为了不影响仪容,他几乎不佩戴眼镜。
但是如果要处理书面文件的话,他还是会将眼镜给戴上。
好比现在,他为了处理网络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怕影响到事,还是将眼镜戴上了。
现在,他将眼镜摘了下来,慢条斯理的用帕子擦拭着镜片,慢悠悠的说着:“厉氏旗下也有娱乐产业,对于你们圈子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肮脏手段,我也一清二楚。”
说着,温朝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钟,似是感慨:“都这么晚了啊……”
眼镜男人忐忑不安,他不懂对方的话题为什么这么跳跃,但他清楚对方来者不善且不是他可以招惹起的。
他有点害怕,还有点担心,他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更不知道说这些话有什么含义。
只有一句,他是听懂了的。
他们公司旗下有娱乐产业,圈子里那些弯弯绕绕他都了如指掌。
他的欺瞒,在对方眼中可能是一场笑话。
温朝不急不缓:“你说这么晚了,我们还在这里通宵加班是为了什么?嗯?”
“……”
温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寒意涔涔:“你说说,你害得我们所有人这么晚了还不能够离开公司,我们该怎么报答你?”
对方身子抖得像筛糠。
温朝话里话外都透露着浓浓的威胁。
仿佛他要是再不老实交代,他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
说白了,他只是想要钱而已,可没想要将自己的命都给搭上。
他可能是做了不少的坏事,可是罪不至死,他也不想将自己的命葬送在这里。
他终于扛不住了。
在对方轻讽的眼神注视下,他痛哭流涕的将事情和盘托出,交代的一干二净。
“我…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帮人做了这事儿,你们要找麻烦就去找那个人,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我都不认识她,又怎么会撰写了这篇爆料帖子来黑她呢!我…我知道错了,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他真的不想死。
直到人被抓到了这里来,他才知道害怕。
如果那个女人真的像是爆料里说的那么睚眦必报的话,那他做了这样的事,对方还能轻饶了他吗?
他不敢想,也不敢继续犟着了。
他就是一时贪财才会做了这种事,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打死他,他都不会做这种愚蠢的举动。
温朝厌恶至极。
他怎么会不知道对方是受人之托?
能写出这篇帖子的人,显然对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其实温朝怀疑过厉夫人,可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他也不敢断定就是厉夫人干的。
温朝心中似明镜,但是面上却没有显露出分毫来,反而是一直在威逼对方,给对方施压。
像这种贪财怕死的小人,最珍惜的自然是自己那条命。
现在性命受到了威胁,旁的事也就管不得那么多了。
他还会记得要给别人打掩护?
全然不可能。
温朝也不着急,他给对方施压,让对方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只有这样,才能套话,将幕后主使抓出来。
温朝笑了:“你的意思是这件事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都是别人指使你干的?”
他可怕得罪了这样的大财阀后,以后的日子也会不好过。
听到对方问,他就立刻甩锅,干脆利落的将对方给卖的的一干二净,完全没有职业操守。
他说:“是那个人给了我一笔钱,说是只要我在那个时间点将帖子发出去就行了,我想着只是发个帖子就能赚那么多钱,我就答应了,我发誓,我事先真的不知道那个人要黑的人会是唐总。”
这话嘛,半真半假。
他可不是什么事先不知道,他是一直就清楚对方的目的。
只是他现在害怕对方追究责任,所以干脆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将自己摘除的一干二净。
温朝还能不清楚这种人心底的花花肠子?
只是他懒得去戳穿。
只冷冷笑道:“我怎么能信你说的话就是真的呢?”
对方急了,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还将自己的转账记录给温朝看,以此来证明自己说的话是真的,对方给了他一大笔钱,他才会去做这种没良心的事。
怕温朝还不信,他又找到了先前的通话录音,急的满头大汗说:“我先前怕出什么事,所以对方联系我的时候,我都录了音,我可以放给您听。”
说着,他便点开了其中一段放给温朝听。
对方的声音是经过了变音处理的,很难听出对方是男人还是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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