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嘎嘎!”气得她实在想扔出一只鞋子砸死这恼人的傻鸟,可是她也只能想想罢了,因为通常那个时候,她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想在被窝里再懒上一个时辰…
如此这般又过了七八日,傻柱终于知道心疼媳妇了,这才隔三差五给周公行个礼。甲子组一众少年们也长长舒了一口气,这周边几座山的喜鹊都被他们抓光了,若是主子再折腾下去,他们就得改名叫抓鸟大队了…
董蓉生怕日日同傻柱关在屋里,他又动了心思,于是日日拉着他忙个不停。或者清点藏洞里的库存,或者下山回村探视那些流民,甚至还去了一趟曹姑母那里给老太太送了些果子。
曹姑母也是个精明的,拉着董蓉打量半晌就笑得嘴角咧到耳根了,直说曹家香火有望。董蓉羞得差点儿脸色堪比红布,傻柱却是笑得意。
曹姑母为此特意杀了一只肥鹅,加上土豆炖了足足半铁锅,吃得王家众人同董蓉小两口都是嘴角流油。以至于两个孩子送表哥表嫂出院子的时候,一再嚷着要他们隔几日就来一趟。
日子就这般平静又安然的过着,这一日刘嫂子上山送来一团粘面子,顺便同东家扯扯闲话儿。董蓉听她说起曹大姐儿夫妻进城时居然被一家酒楼掌柜相中,给了高价雇他们去做工。如今已是走了三四日,那掌柜行事极大方,除了要求两人不许回家探亲之外,吃喝穿用都由酒楼提供,就连工钱都会月月派人送到家里来,实在是周到之极。
村里众人羡慕不已,纷纷进城转悠也打算找份好活计。可惜,山路上的积雪都被踩平了,却没一个成功的。反倒让陈老头儿和陈婆子得意的恨不能日日抬着鼻孔接雪huā,仿似自家儿子不是去酒楼做工,反倒成了酒楼掌柜一般。
董蓉直觉里就觉这事有些蹊跷,毕竟天下没有白吃馅饼的好事儿。但转念想想这夫妻俩就像癞蛤蟆一样恶心人,离得远些也是件好事儿,于是也就不理会了。
刘嫂子今年跟着董蓉额外赚了不少工钱,一家子衣食住行比之先前好了许多。往年磨的粘面都是纯苞谷面儿的,蒸出的豆包有些泛酸。今年却掺了小半儿粳米,味道自然更好。
董蓉自觉心情大好,找出一大碗预备做豆馅儿馒头的红豆沙,挽了袖子就开始动手炸油炸糕。
农家人日子过得拮据,若不是赶上丰收之年或者家里有大喜之事,绝对不会舍得“走油”做吃食。刘嫂子见此也是欢喜,笑嘻嘻跟前跟后帮忙。
董蓉想起明日弟弟就要放假回来了,于是就请刘嫂子帮忙剁肉馅儿,打算直接就着油锅炸些丸子。
两人就这般一边说笑一边忙得热火朝天,很快,铁锅里的素油就烧得八分热了,董蓉小心翼翼把一个个小儿巴掌大小的面饼顺着锅沿儿放进去,油面儿冒起一个个小气泡。面饼表面儿渐渐染得金黄,直至变成暗褐色浮出油锅,又等了一小会儿这才被捞在陶盆里控油。
那边刘嫂子早已麻利的和好了肉馅儿,团成了一个个枣子大小的圆球。她眼见那些油炸糕冒着热气,很是香糯可口的样子,于是就忍不住大大咽了一口口水。
董蓉听到响动就哈哈笑着喊她赶紧趁热尝尝味道,刘嫂子也不客气,直接拿起一个就咬下一大口,然后一边烫得直吸气一边嚷着“外酥内软,真是太好吃了。”
董蓉听她夸赞也心急吃尝尝,于是把肉丸子直接全都扔进锅里就要转身说话。不想,那肉丸子却好似不爱洗热油澡,几乎是一进锅就噼里啪啦响开了,热油溅得四处纷飞。
刘嫂子惊得扯了董蓉就飞快跑了出去,末了一边拍着胸脯一边含糊嚷道“窝喝种么了(这是怎么了)?”
董蓉也是吓得不轻,她方才离得锅沿儿最近,若是被热油溅到脸上,那岂不是要毁容了。她大大吸了两口冷气,抬头却见刘嫂子嘴里还叼着半个油炸糕,于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刘嫂子许是吓懵了,眨着眼睛不知东家到底笑什么。正是这时候,多日不见得于老太却是喘着粗气从果林间的山路上走了过来。董蓉和刘嫂子也顾不得说笑,赶紧上前扶了老太太坐到灶间门口避风之处,问道“大娘,你怎么来了?”
于老太喘了好半晌,待得终于缓过气来就道“东家放心,我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我家那房子实在太破了,这几日下雪冷得厉害,我盘算着早些搬过来。晚上生子还能帮忙巡夜,我这老婆别的做不了,守个大门也成啊。”
(抱歉,今天更新晚了,刚到家就忙着联系奶粉啥的,各种琐碎。明天争取早些啊,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