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那我们再等两天,赵老根被提交到法院一审以后咱们就走。”
“好。”
两口子轻声地在医院楼下的花坛里说悄悄话。裴二哥来了,裴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裴二哥在运输队开晚会,开完他朝同事借了几百块钱,马不停蹄的就跑来医院了,他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坐在医院门口的椅子上的两人,他们之间的气氛并不好,裴二哥心下一沉,难道三弟妹的妈妈得了很重的病。
裴邢先看到的裴二哥,他很惊讶:“二哥你怎么来了?”
何若初是背对着裴二哥的,闻言她也转过身来:“二哥。”
裴二哥对何若初点点头,回答裴邢的问题:“妈给我打的电话,说是你丈母娘住院了,让我来看看,怕你们钱不够。”
裴二哥从兜里掏出钱来,裴邢没客气的收了,他们刚刚在医院交了500块钱,这五百块钱刚好够治疗费和药费,,住院费还没交呢。他刚刚和何若初商量了,一会儿回家再拿几百块钱,这些钱就当是他们从刘秀手上买金项链的钱了。
何若初不想要刘秀的钱,也不想她欠着自己。
何若初真诚地朝裴二哥道谢:“谢谢二哥,等过两天我就把钱还给你们。”
她感受到了裴二哥的善意,心中感触良多。她一生凄苦是没错,但她得到的善意并不比别人少,从张婶子一家到陈姨婆一家,到后来给予她帮助的过的许许多多哦人,也正是因为这样,在她生命弥留之际,她才会把她所有的身价都捐出去。虽然并不多,只有十多万,但这十多万给那些不能上学的孩子,却能供出来好几个了。还有她捐献出去的器官,相信也帮助到了很多人。
她不知道她重生的契机是什么,也不想去追究,在与裴邢见面的那天起,她就决定要好好的过完这一生,这一生陪着裴邢一起慢慢变老。
至于她死后回去哪里,何若初嗤笑一声,死都死了,还管那么多干什么?能重活这一辈子已经是赚来的了。
裴二哥摆摆手:“你们自己也没啥钱,自己留着花吧,老三走吧,带我去看看你丈母娘。”
裴邢转头看向那何若初,刘秀并不是生病,是被赵老根打的,这毕竟是家丑,他不确定何若初想不想让别人知道。
何若初和四目相对,笑着道:“你带二哥去吧,我到隔壁的旅管开两间房,天黑了,也没车子了,一会儿让老头老太太上去休息。”
裴二哥立马道:“找啥招待所啊,就住我家得了。”裴二哥的房子是自己买地盖的,虽然不在镇中心,但是面积很大,他盖的是一间大平顶,盖的时候借了不少钱,这些钱在今年才还完。
因为买的地大,他盖的房子也很大,平时他们一家三口根本不够住的。
何若初笑着拒绝,裴二哥极力邀请,何若初不为所动,从嫁到裴家的那天起,何若初就知道她这个二嫂并不喜欢她,现在再去她家麻烦她,何若初并不愿意。
裴邢看不下去了,挽着裴二哥的脖子把裴二哥拖走了,裴二哥比裴邢要矮那么一点点,加上人到三十了,也不怎么锻炼,就发福了,和裴邢走在一起就更加矮了。何若初看他们走远了,深吸一口气到了隔壁的小旅馆开了两个房间。
她开好房回来,裴二哥和刘外公正聊得正欢,裴二哥和沉默寡言的裴大哥不同,他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开了多年卡车以后更是将练就了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因此他和刘外公聊得相当好。
刘外公今天心情并不好,但他毕竟是饱经风雨的老人了,很快就调节好了心情,和裴二哥聊得挺欢乐的,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裴二哥在说。
何若初回来后,裴二哥顺便将二老送回了旅管休息。
今晚上何若初和裴邢在刘秀身边旁边陪床。
这间病房里有一张没人住的床,何若初在床上休息,裴邢卷缩在她的身边,床太小了,一个人睡刚刚好,两个人睡就有些困难了。
睡到十点,护士来查房,何若初都没睡熟,起来给刘秀量了体温,三十八度二,果然不出医生所料,刘秀被感染了。
很快夜班大夫就跑了过来,给刘秀做了详细检查以后,给她开了三瓶吊针。
这个年代和后世不一样,后世一点小病都要挂吊针,但这时,不到万不得已,医生是不会开吊针的。
医生走后,刘秀对他们道:“打啥吊针呢,我这啥事儿也没有,不就发点烧吗,盖着被子睡一觉,明天早上就好了。”
何若初给刘秀掖掖被子,听着刘秀说的话,她辛酸不已,她打起精神道:“这次不一样,你伤得重,打吊针好得快。”
刘秀笑了,没再说什么,打都打上了,说再多的话也退不了了,她只是心疼钱。
第一瓶吊针打到一半,赵博涛来了,和上次偷跑出去参加何若初的婚礼不一样,这次他是和班主任请了假的。
赵博涛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再看看在另一张床上小声说话的姐姐和姐夫,他捏紧的拳头上面冒起了青筋,他多想不管不顾的杀了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