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方雪鸢嘴角得意的微微翘起,“方楚楚,怎么样?你很气愤和苦恼吧?可即便这样,你也无力去改变什么?呵呵……你娘亲如果在天有灵,肯定会对这个不孝女十分的无奈的。哈哈!方楚楚,你还记得小时候我娘亲骂你的那些话。现在我无比同意我娘亲骂你的每一句话,你就是个狐狸精扫把星,你是你娘亲和野男人媾和生下来的,你娘亲是个不知羞耻淫荡的女人,你是她的女儿,你只会比你母亲更加的淫荡无耻……”
她越说越得意,恨不得夜辰朔现在就下令把方楚楚腹中的那个孩子打下来。
方楚楚身上的戾气一敛,将桌子上的砚台往她站着的方向扔去,骂道,“方雪鸢,你便是这么初期,只知道窝里斗。回去告诉你娘亲,只要她敢把我娘亲的棺柩从方家的祖坟里迁出。我方楚楚必定抱今日之仇,到时候将十倍百倍的奉还与她。”
方雪鸢嗤笑,“方楚楚,你别做梦了。就你现在,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里的人了,你还想威胁他人。你要不要脸啊?我要是你早就自己去撞墙死了。”
方楚楚铿锵有力道,“方雪鸢,既然你不相信,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纵使这世上的人都讨厌我唾弃我,诅咒我;纵使我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但只要我尚有一息,我便不会放弃今日对你发的这个誓言。”
她说这番话时,每个字的发音都很重。平静的语气,顾盼生辉的眉宇间流露着少有的坚毅之色,那是种属于强者的威严,没有人敢再多说一句。
方雪鸢被她的话给慑住了,又看见她脸上那坚毅的神情,她心里忿忿不平,搜肠刮肚了一番,又准备找其他的话来羞辱方楚楚。哪知方楚楚突然抬步,离开书案,往屋里的床上走去。因为她的俩只脚也烤着脚铐,走起路来,便会带动脚铐沉重的拖地声。
“萧夫人,我要午息了。你可以走了。”
冷冰冰的逐客令。
“方楚楚,你别太嚣张了。”方雪鸢怒极,脚下的莲步向前多移了几步。
“后会有期!让你娘亲记住我今天的话!”
方楚楚往床上一倒,随意的扯了扯身边的被子,往身上随便的一盖,便阖上眼睛,再也不说话了。
方雪鸢见她这般,哪里甘心啊。可是这里毕竟是靖王府,她自然不能指着方楚楚就破口大骂吧。
恨恨的甩了甩袖子,方雪鸢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方楚楚,算你狠,咱们走着瞧。”搁下这话,她直接甩袖离开。
方楚楚躺在床上,听着她的步子越来越小声,越来越远,她幽幽的叹了口气。
现在的情况是,她虽然可以和秦王合作。可是缺一个人,缺一个能把她的消息送出去的人。她这些日子里暗中观察了龚嬷嬷,她显然不可能帮她。除了龚嬷嬷外,再次能自由进入她这个小院的人可能就剩祁郧,但祁郧显然是和夜辰朔一伙的,哪里会帮她传递消息出去。
排除他们俩人,剩下可能帮她传递消息的就只有倚兰了。不过倚兰现在不知道关押在哪里,她一个被囚困的人根本无法的走出去。
实在是伤脑筋啊。
时间又不多了。
她嘴角耸拉下垂,有些泄气。
方雪鸢带着怒气回到了王府的客厅。彼时夜辰朔和萧瀛正坐在客厅里喝着茶。对于夜辰朔来说,萧瀛是萧家的人,他少不得要敷衍几句。而对于萧瀛来说,他在听完夜辰朔讲完柳芊芊病情及后面要靠方楚楚腹中胎儿做药引这事情后,他对夜辰朔可以说是厌恶和不屑到极点,心里对方楚楚的愧疚反而更加深了一层。
他没有想到他大婚之日发病的那事情害的方楚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推进火坑。如果时间可以重来的话,那天即使忍着病痛,他也要多带些人亲自的去迎亲,或许这样她就可能是他的妻子了。也不能再受现在的这些苦了。
鉴于萧瀛对夜辰朔的蔑视,席间,一般都是夜辰朔寒暄几句,萧瀛才冷冷淡淡的回答几声。俩人之间的气氛格外的冷淡,一度还有冷场的时候。
好在方雪鸢不久后就回来了。不过看着方雪鸢气鼓鼓的腮帮子,夜辰朔便已经知道了结果。他勾着唇角,那双幽深的眼睛深了深,没有主动再去提方楚楚那件事情,只是开口道,“萧公子萧夫人,既然你们已经来了,不如多在这里住上几天。好让萧夫人你们姐妹俩多叙叙旧。还有,晚上本王在接风款待两位,到时希望俩位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