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辞之日时,呼延灼又道:“小将懂得连环马,威力颇为不俗,就是许多战马都老的老,瘸的瘸,许久没能补充新的……”
高俅听后,一咬牙,当下又拨与了他战马两千匹,并各赏了呼延灼、韩滔、彭玘许多金银缎匹,三军也尽得了粮赏。
大宋缺好马,呼延灼原本也只是随口一提罢了,没想到高俅竟真的大方之极的给了他两千匹马,真是既惊又喜。
不过高俅的好处,又岂是白得的?
高俅当下便叫了个军中文书,拿了三张必胜军状递到了呼延灼、韩滔、彭玘的面前。
呼延灼、韩滔、彭玘三人看了这军状后,脸色都是一变。
高俅道:“三位将军兵强马壮、军械粮饷充足,必是能旗开得胜的了,就且签下这必胜军状吧,也好告知三军,都存了必胜之心。”
一般来说,若是将官打了败仗,无非是就是革职罢了。
但若是签下了必胜军状,却打了败仗,那按军法来说,便是欺君之罪,若重罚的话可是要杀头的。
呼延灼、韩滔、彭玘三人本不愿签,但在高俅的冷眼相视下,也是不得不签了。
之后,高俅犒赏三军已罢,便让主将呼延灼摆布三路兵马出了城。
前军由正先锋韩滔开路,主将呼延灼处中军局中调度,后军彭玘催督压阵,马步三军人等,浩浩荡荡,杀奔梁山泊来。
行军到了半途,三军各原地扎下营寨后,韩滔、彭玘二人都到了中军与呼延灼议事。
军略议定后,呼延灼苦笑着对韩滔、彭玘二人道:“本想着与两位兄弟共谋富贵前程的,没想到却被高俅那厮逼得签了必胜军状,却是将两位兄弟害了。”
彭玘道:“老哥不必自责,谁能想到高俅会有此招?而且我军兵强马壮,也定能马到功成!”
韩滔也立即点头称是,劝呼延灼不必在意。
呼延灼、韩滔、彭玘三人都曾被一起抽调去西北与西夏人交战,交情非浅。
所以呼延灼在得了这差事时,才会想着将他二人叫来帮忙,而韩滔、彭玘心里都是十分敬佩呼延灼,虽被逼签了必胜军状,心里也并不会埋怨呼延灼。
呼延灼见韩滔、彭玘二人都没怪他,心里自是颇有感触。
这时,韩滔道:“两位老哥可知道高俅这厮为何下这么大功夫要对付梁山贼寇?”
呼延灼、彭玘都是不清楚,连忙追问了。
韩滔道:“我的亲卫中有个老家在高唐州的,他刚从老家返回,说那里现在都在传梁山要攻打高唐州以响应河北田虎,高唐州知府,又正是高俅的兄弟高廉,我看定是与此事有关。”
呼延灼听后,又是苦笑了一声,“我还以为高俅这厮忽然良心发现,想要办点有利国家的正事呢,却没想最后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彭玘气愤的道:“凭什么要我们兄弟抛头颅、洒热血的去保他家的钱财?”呼延灼的心里也十分不好受,最后只无奈之极的长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