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阴沉木那种特有的纹理。
既然不是阴沉木,那这口黑棺,到底是什么东西制作成的?
想不明白,我也不去纠结,双手用力推动棺盖,一股寒意从棺内升起。棺材内,就像一口大冰窖,同我猜想的一样,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犹豫着要不要躺进去,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口棺材中也应该有图画才对。
可是,这口棺材明显是为我准备的,我如果躺进去,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我知道只有将棺材盖上,躺在里面才能看到上面的图案。我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可此刻,竟然有一种强烈的想要看下去的欲望。
正当我犹豫之际,房门忽然被敲响,很急促。我警惕起来,这个房子只有我自己知道,门外是谁?
难道是房东知道了我在房间里放棺材,来驱赶我?
悄声移到门前,敲门声还在继续,急促的让人心慌。透过猫眼,我看到一个熟悉的人,面色变得古怪。
把门打开,他走进门,端起桌子上的水就喝,也不管放了几天。喝了水后,他才转头看我,手拍在我的肩膀上,很自来熟的说道:“小兄弟,你跑的还真快。”
“你在跟踪我?”我脸色阴沉,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赫然就是在医院附近遇到的那个出租车司机。
他气喘吁吁,伸出手,说道:“认识一下,王成立。”
我看着他伸出的手,很粗糙,上面都是老茧。我没伸手,冷声问道:“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还不是为了你小子,我再来晚一点儿,你就要死了。”
我皱了皱眉,觉得他说的有些严重了,但却没有反驳,说道:“谢谢,我自己能处理。”
“你能处理个屁,你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吗,你知道这里面装着什么吗?”他直接爆了粗口,走到黑棺前,看着黑打开的棺盖,脸色阴沉。
我见他从包里拿出一包朱砂,洒在黑棺的周围,围上一圈。他说,他不知道这黑棺里面的东西有没有跑出来,从现在开始,我务必要小心。
“这里面有什么?”我问他。
他没有看我,目光死死的盯着黑棺,说不知道,但他以前遇到过一次,打开后就有东西跑出去了。
对于他说的,我不全信,却也没有完全不信。黑袍人不可能只邮寄一个黑棺给我,但里面如果有东西,我打开棺盖的时候,不可能发现不了。
王成立说,棺材放在这里不行,必须立刻转移出去,不能让市民看到。
关于这点,我们达成一致,他说放在他家,他家就在平安街的旁边。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用白布盖在棺材上,抬到出租车上。
出去的时候,恰好被路过的房东看到,吵闹着要我加钱,请人驱散家里的晦气。我为了摆脱纠缠,多给了他两百块钱,又买了一包烟,这才作罢。
很快,到了王成立的家里,他家在一个很破旧的小区,应该是九十年代建的。墙壁斑驳,角落杂乱,堆放着一堆垃圾,散发着臭气。
王成立的确住在这个小区中,但他住的不是楼房,而是一个自我搭建的彩钢房,在小区的一角。房子不是很大,放进棺材后连出入都不是很方便,里面只有一张床,连独立的卫生间都没有。
王成立说,我可以在这里暂时住下,去厕所要出去走二百多米,有一个公共厕所。
我对住处没什么太大的要求,坚持要付房租,因为我不想欠他。
王成立拗不过我,只能收下,不过只要了一半。
因为这件事,我对他的印象好转不少。我注意到,他的床头放着一张合照,是他和他的妻子,他的妻子肚子已经微微隆起。
除此之外,家里的窗户前,挂了三个桃木的吊坠,床头还有一面刻着八卦的铜镜,以及地毯,都是用朱砂画着阵法。在门框上,贴着一张黄色的符纸,门的两侧,挂着两个门神。
而且,在门的外侧,几乎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我看到了个石狮子。这种东西一般来说是镇宅用,放在这里,显然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这间彩钢房,比我的家里布置的还要夸张,可以说是鬼神难近。
对此,王成立只是挠挠头,说习惯了。他以前也是住在这个小区的,只不过因为妻子的原因,卖了房子。所以很多东西都用不到,又舍不得丢,也就搬到了这个小房子里面。
和他谈话的时候,我发现他也是比较一个懂行的人,会一些对付脏东西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