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棺不再是黑色,而是黑中带着暗红,好像要滴出血来一样。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很浓,就像是杀人现场一样。
我有些恶心,浓烈的有些不能呼吸。我不由得想到了被我杀害的两个人,胃里翻腾,转身回到厨房,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这口黑棺不能留,太邪乎了,就算里面有什么图案我也不管,好奇心害死猫。
“猫?”我看向黑棺,里面传出一声猫叫。
我目眦欲裂,瞪着眼睛,喊了声:“猫儿!”
猫儿从门外走进来,看了我一眼,似乎是不明白我为什么忽然叫它。
松了口气,我再次看向黑棺,迅速跑过去盖上棺盖,取出红绳捆住,准备拉出去烧了。
就在这个时候,红绳里忽然渗出了血,流的满地都是,在地上被拖行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转过头,看着黑棺,红绳上面正伸出滴滴血迹。没错,是血,而不是朱砂。
这个黑棺里面到底死了多少人,积攒了多少怨气,才能够象现在这样凝结成实质?
我拿出手机,想打给王成立,告诉他我今晚过不去了。手机没有接通,看了眼屏幕,信号为零。
我苦笑一声,不再管黑棺,出门后把猫儿和狗蛋叫出来,房门关上。
到了外面,我用朱砂在屋子外面围了一个圈,确保里面的怨气不会跑出来。怨气没了载体,也就不能害人,最多只能影响人的神志,就像在王成立家中的那次一样。
我现在有些庆幸,早些把那个女人拉去埋了,否则现在能否跑出屋子还两说。我不担心我家的地窖,我爸的屋子里我做了很多层保护,目的就是确保不会再出现当初死女人时候的事情。
站在屋子外面,天空飘起了雪花,已经进入晚冬了,最寒冷的时候已经过去,天气慢慢转暖,这应该是最后一场雪了吧。
雪花不大,但还是很快就把地面铺上了一层白色,我站在门口,苦苦思索,也想不出将黑棺处理掉的办法。
叹了口气,我想到我爸了,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有自己的主意。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是拿一副吊儿郎当漫不经心的样子,可每一次他都能将事情处理的特别好。
想到这里,我重新拾起了信心,既然他可以,我是他的儿子,我也可以。
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我把背包里能用的东西全都拿出来,一把桃木剑,一把银制匕首,三颗桃木钉,两个桃木吊坠,以及小半瓶黑狗血。朱砂在刚刚已经快用光了,只剩下一小包,起不到什么作用。
现在如果还有铁钉就好了,我可以钉住棺盖,可惜早已经用光。
我看着眼前的这些东西,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颓然的坐在院子中,猫儿趴在我的怀里,狗蛋卧在我的脚下。
忽然,狗蛋站起来,警惕的盯着屋子的方向。猫儿也竖起了耳朵,半眯着的眼睛瞪大,同时看向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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