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再赶去。
纠纷发生在楼上的舞房,这也就是雁羽卿十分为难的原因,如果说是发生在别处,他大可以安心地等仪式结束,但是发生在舞房,那就意味着和岑岑有关。
舞房内,岑岑此时此刻正靠在墙壁上,双手交叉在胸前,往旁边挪动着身子。在他面前的,是紧逼着她的人——雁始终,真不知他是如何进入舞房的。
“跟我走吧,岑岑。”
“我……我不认识你!”
“我是始终啊,你怎么会不认识我。”
“走开,我不认识你!”
“岑岑……”
岑岑一步步往旁边挪,雁始终则一步步往前靠,岑岑急得满头大汗。而在门外的人没有受到允许,不能进入舞房,只得远远看着,心急如焚。岑岑则一时慌了手脚,根本不记得去喊下人帮忙解围了。
正在大家十分着急的时候,雁羽卿赶来了,随行的还有雁朵颐等人,直奔舞房门口。大概了解了情况之后,他们就朝门口走去,雁朵颐刚要开口,雁羽卿却先说话了:“你们两个跟我进去。”然后就带着两个下人进去了,这让雁朵颐十分难堪。雁朵颐将扇子一下下击打在自己手掌上,内心窝火。
那两个下人把雁始终拖出来了,雁羽卿一看,似乎眼熟,但是在公事上,他的作风一向是不徇私情。
雁羽卿质问:“你何故进入舞房?”
雁始终不说话,只低着头,双手抱在胸前。
“又何故逼迫舞姬?”
雁始终还是不说话。
“你若是再不开口,我只得将你送至大堂审讯了!”
这时候雁朵颐却开口了:“羽卿先生,这楼里的小事,还是让我来吧。”在“我”字上,雁朵颐特别加重了语调。
雁羽卿明白雁朵颐的意思,回答道:“我一时失态,那就交给公子了。”
雁朵颐便开始审问起雁始终来,这时候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
“这位朋友,念你是今日东飞楼的贵客,本公子一再忍让,你若是再装哑巴,在下只好秉公处理了。”
雁始终还是不说话。这让雁朵颐十分恼火,喊道:“来人呐,重打二十杖!”
这让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就连那两个被吩咐的下人也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跑去拿杖棍。
雁羽卿:“公子,这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按照东飞楼的楼规,乱入舞房者,责罚四十杖。今日念其是羽卿先生您请来的贵宾,免去二十杖。”雁朵颐又在“您”字上特别加重了语调。
“公子,这规矩虽在,但是自老楼主以来,就从未被施行过。东飞楼讲究的是以礼待客,老楼主曾跟我谈起过废除那些严重责罚的规矩,这算是其中一条。况且今天是交接仪式的大好日子,凌云将军也在……”
雁朵颐打断雁羽卿的话:“规矩既然定了,就要起到它的作用。无规矩不成方圆,今天若不罚此人以儆效尤,以后他人乱入舞房,谁来负责?难道是羽卿先生您?”
“公子……”
“羽卿先生!”雁朵颐打断了雁羽卿的话,“是不是该换一下称呼了?”雁朵颐的语调越来越高。
“是……”雁羽卿点头,然后他说,“楼主……”
雁朵颐脸上顿时露出得意笑容,而后他扇子一收,说:“给我打!”
“公……”
“先生。”雁朵颐的转头看着雁羽卿,“请注意你的身份。”
雁羽卿便再没说话。
那两个下人便你一下我一下地打了起来。这杖打在身上可不好受,雁始终被打得嘴里吐血。
“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雁羽卿再也无法忍受了。
“羽卿先生,为了东飞楼,我只得这么做了。”
“我们还没弄清事情来龙去脉,何不问一下岑岑,了解一些情况后再做定夺。”
雁朵颐心里其实也没底,他担心打完之后雁始终还是不招,这样会显得他办事不力,所以就同意了雁羽卿的建议。岑岑把舞房的门关上了,在里面不肯出来,雁朵颐便在外面问:“岑岑,刚才此人进入舞房意欲何为?”
“他……他说他一直爱慕着我……还逼迫我要我跟他走。”
听到这话,人群窃窃笑了起来。
“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雁朵颐:“哦?那你可认识此人?”
“我不认识他!”岑岑毫不犹豫说道。
“胆敢猥亵雁南城第一舞姬,看来今天四十杖是不能少了!继续打!”
于是,又开始打了起来。雁始终已经被打得无力呻吟了,趴在地上,身子因为被棍棒击打而震动着。
“不要再打了!”人群里走出一个人来,是蔚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