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雁羽卿火还在头上。
“现在该怎么办呢?明天正午就要行刑了。”蔚凡有些担忧。
“救救他、救救他吧……”这时候罗裳走进大堂来。
无泫连忙过去扶她:“罗夫人,小心。”
罗裳:“都是我们的错,但是这些错不应该由他一个人承担……”
“此话何意?”雁羽卿问。
“都是我们的错……”罗裳却只顾哭。
众人见罗裳那哭啼模样,都心烦意乱。刀歌耐下性子,说:“都现在这个时候了,你再哭、再自责也毫无用处了,就快些把事情交待清楚吧,兴许我们能帮助你。”
罗裳见刀歌这样说,便立即抹去了眼泪,讲诉了起来:“公子以前一心只想得到东飞楼,掌管东飞楼之后,他已经满足了。他经常对我说他要把东飞楼好好经营好,甚至还说过要超越老楼主的辉煌。后来和水有北交战,有一天晚上有个自称是城主宫的人来找到了我们,我们后来也才知道他是奸细。”
“原来是出了奸细……”蔚凡握拳。
“他蒙着脸,也没有表明他的身份。他跟公子谈话的时候还要求我回避,不过后来公子跟我说了他们的谈话内容。”
“是什么?”蔚凡问。
“那人说雁南迟早是要被攻下的,如果我们跟他们合作,他们会帮助公子得到其他三座楼,让他一手掌管东西南北四大楼。”
“这是他们的主意?恐怕朵颐他也十分乐意吧,所以你们答应了?”
罗裳摇摇头,说:“公子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要掌管四大楼,但我能看出来,这一点对他的诱惑很大,他在跟我说的时候,整个人都十分兴奋。不过他并不是因为这个就答应了。”
“那是因为什么?”
“那人见公子还在犹豫,就说如果我们不帮助他们,等他们进城后,就废除公子的楼主之位。”
“这是威逼利诱,双管齐下啊。”坤奇在一旁说。
“公子很害怕失去东飞楼,所以就答应了跟他们合作。”
“他们肯定是有条件的吧?是什么?”蔚凡问。
“刺杀城主……”
“什么!?”所有人都震惊了。
罗裳声音变得好小:“还有凌云将军……”
“啪”地一声,雁羽卿拍桌而起,指着罗裳骂道:“竟然是你们两个败类做的!我东飞楼怎会出你们这样的人,简直、简直……咳咳咳咳!”雁羽卿一时气上心头,竟剧烈咳嗽起来。
“羽卿伯伯,您怎么样!”蔚凡立即去扶住雁羽卿坐下。
“我……我没事……”
“羽卿伯伯先息怒,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们且听罗裳把话说完。”
罗裳连忙说:“我们知道这事是万万不能做的。但是公子已经答应了他们,而且公子说他掌管四大楼之后,舞姬选拔也就在他一手掌控之下了,所以我要重登第一舞姬之位是指日可待的。然后……凌云将军一死,我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所以……所以我当时也是被利欲熏心,就鬼使神差地按照他们的安排做了……”
“是什么安排?”
“那天凌云将军打了胜仗,城主在城主宫设宴轻功,为将士们授彩。在宴会上,我趁乱把这个瓶子里的东西倒入了他们的酒里。”说着罗裳从怀里掏出那个瓶子来,接着说,“我一直留着这个瓶子,我怕他们反悔,留着作证。”
雁羽卿接过瓶子,他端详着那小小瓶身说:“我雁南偌大一座城,竟然毁在这样一个小瓶子上……”
“回来之后我一夜未眠,第二天城主宫便传来了噩耗,城主和凌云将军都……”
“噩耗?是喜讯吧!”坤奇白了罗裳一眼。
“阿奇。”刀歌又给了坤奇一肘子。
“之后的事情,我想你们就都知道了。好在水有北的人还算守信用,兑现了他们的承诺,我和公子就这样一直沉浸在名利和虚荣之中,无法自拔。”
“你们所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这样得来的荣誉,你们就真得受得起?我想不明白。”蔚凡说道。
“我知道,是我们的错……”罗裳的声音很小。
刀歌这时候却说:“我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照那人所说,雁南一定会被攻下,那水有北一定有了充分的准备,如果一直打下去,双方必定都会损失惨重。有多少人会被这战争夺去性命?我认为反倒是你们两个起了关键作用,提前结束了战争,少死了许多人,这样想的话,其实你们也算了做了一些贡献。”
罗裳看着刀歌,她想不到这时候还会有人替她着想。
雁羽卿当然不同意刀歌的说法,因为这关系到荣誉,而于他而言,荣誉远在生死之上。但他是个睿智的人,刀歌这样的话语,他也不觉得全无道理。
刀歌站了起来,继续说:“该怎么说呢……子嫣的眼睛看不见了,难道我应该一直责怪她不应该打开那个盒子吗?你们都知道我没有这样做,一直以来我都是到处带她求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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