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去倒水倒了很久,回来时身上还残存着尼古丁的味道,很淡,夹杂着薄荷香,却异常明显。
夏妤一向不喜欢这种奇怪味道的搭配,却是强忍着男人的目光,在自己脸上扫视,连眉头也没皱。
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面对这个男人。
眼泪这种示弱的东西却是越流越欢快,暴露着她内心深处的不安。
男人站在床前看了许久,脸色雪一样的白,那双丹凤眼里像是揉碎了星光,璀璨夺目让人不敢直视。
轻叹一口气,真是无用的女人。
男人俯身抱过来时,没有任何预兆,夏妤被吓得全身僵硬。
他这是要干什么?
很浅淡的叹息声在她耳边响起,没有任何隔阂,就那样直接穿过耳膜,在心上留下重重一击。
她很少见过夜桀澈也会这样示弱无奈,这个男人向来习惯高高在上,端着冷脸像别人欠着他百八万般示人。
“别哭了,肚子是不是还很疼,哪里不舒服就说出来,不要硬撑着,夏妤对不起。”
男人的声音被尼古丁侵蚀,带着微微暗哑,那声道歉却像是一道烙印,深种夏妤心头。
她被人抱着的那刻便睁开了眼睛,看着头顶雪白一片的天花板,在听见男人道歉时,身体轻颤。
原来,为了保护孩子,他可以做到这个份上。
还真是不可多得的好父亲。
夏妤弯着一侧唇角笑得讽刺,泪水汹涌着从眼眶流出,濡湿了大片枕头。
那怀抱收得更加紧了几分,这敏感多疑的男人,应该是知道她醒了,却是没有停下自己的话。
好像一点也不避讳,让她看见无助而又脆弱的自己。
不置可否的,夏妤觉得心里某根弦被人狠狠触动了。
心跳渐渐加快,听着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她转动着眸子,只能看见他黑色利落的短发。
碰触着她的半边脸颊,泪水不可避免将它部分打湿,向来有洁癖的男人却是不管不顾。
他今天的一切,都很反常。
本来应该恨他的,可是看着现在的他,根本就恨不起来。
就算明知道这人自责懊悔也不过是为了孩子。
男人的下颚搁在她的肩窝,声音沉闷沙哑,语调平缓:“我从来没有真正谈过一场恋爱,根本不懂女人的心思,也一直觉得麻烦不想去猜。”
骗子,当那些前女友都是死人吗?
“可是我一见到你就想欺负。”男人清咳一声,努力找着措辞,“那也不是我的本意,莫名其妙的就看你不太爽。”
他笑着说出的这句话,让夏妤微微诧异,刚刚的好感顿时荡然无存。
去他的死变态,就该孤独终老。
“在我眼里,你就像只红眼的兔子,敢怒不敢言,可有时候看着还感觉不错。”
夏妤抽动着嘴角,呵呵,她憋屈的样子,一定很能满足他某种特殊癖好。
“面对你的时候有过最愤怒的两次。”男人慢悠悠地开口,嗓音刻意放得柔和。
就算他不说,夏妤也大概能够猜到那两次是什么时候。
第一次是他们初见时,他一心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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