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唯有浴室传来水声。
口中干涩难忍,我没心思想那浴室里的人是谁,坐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一仰头喝的一滴不剩,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下水杯,歪坐在沙发上。
头脑还是昏沉,胃里更加不舒服。
“哗啦”一声,浴室的门被打开——
我醉意朦胧的看过去,是顾诚,湿漉漉的短发下面庞冷俊,chiluo的上半身肌肉分明,腰间裹着一条浴巾随走动摇摇欲坠……
他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冰水拧开送至唇边。
看着他喝水时上下滑动的喉结,我也不自主的跟着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看够了吗?”
他突然扭头看向我,晶亮的眸光直视我使我一震,也清醒不少。
“抱歉……”我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心怦怦跳着,耳根迅速热了起来。
怎知他却说,“睡都睡过了,还有什么可抱歉的?”
事实面前,我竟无言以对,张了张嘴,进而转移话题:“顾总,我怎么会在这?”
他靠坐在床边,点燃一支香烟,剑眉一挑斜乜我一眼,不耐的反问:“你说呢?”
嘿,这男人!怎么句句话不让我痛快,难不成我酒后出了什么错,让他生气了?
我努力在脑中搜寻酒醉后的记忆,一些不甚清晰的片段呈现出来……
恍惚是顾诚的司机扶着我出了酒店,上了车,有人用手拍着我的脸问我家住址,我胃中翻涌给他这么一拍一摇晃,再也忍不住,稀里哗啦全吐在了那人身上……
记忆从这断裂,醒来之后就是在这。
我心头一阵忐忑,大概猜到发生什么事了。
顾诚冷冷的声音适时响起,表达着他明显的不满:“不会喝酒,就不要逞能!”
我真的很想说:你当我想喝啊?最后那杯还是你甩的锅!可想到顾诚那张冷然的脸和身份,我到底没这个胆。
他见我沉默不语,又道:“知道我胃不好,知道我有洁癖吗?”
我心里一咯噔,心想这下完了,吐在有洁癖的老板身上,抬起头正欲解释,却正对上顾诚骤然欺近的身影。
他已然披了件纯白浴袍,只是那结实的胸膛仍旧展露在外,此刻他立在我面前,正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我。
“顾总,我真不是有意的,我也是为了工作。”我心虚的解释着。
顾诚冷笑一声,“有意吐我一身你还能活到现在?”
“是是是……”我忙不迭的附和,眼珠子一转忙说:“顾总,您看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是不打扰您休息了,先行告辞。”
我边说边从沙发上起身,不曾想又给顾诚一把按了回去——
他一手搭在我肩上,对着我吐了个烟圈,神情略带轻佻的问:“这么急着走,怕我吃了你?”
“哪里……”
我不自在的动了动肩膀,他那只手非但纹丝未动,反而顺势在我旁边坐下来。
挨得这么近,男人身上沐浴后的气息加上烟草味,清晰的萦绕在我鼻间,空气异常暧昧起来……
顾诚有意压低上半身,逐渐将我逼至沙发一角。
我退无可退,将手抵在他滚烫的胸膛上,那种紧实的肌/肤触感,旋即熨贴在我指掌间。手心里像是有一股电流通过,我随之一阵心慌意乱,“顾总,你别这样。”
他恍若未闻,恶趣味的在我耳畔吹气,呼吸间热气尽数喷洒在我脸上,他的声音低沉暗哑,“这样?还是这样?”
说着,若有似无的气息顺着我颈项一路向下,游走在锁骨附近。
这种酥麻的感觉最是磨人,我推着他的手臂渐渐发软,而他的目的也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