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家着想,我或许也会主动退出吧,但不管怎么样,属于我的那份选择权他不应该剥夺,最终让我的初恋以一种可笑而可悲的方式结束,若不是如此,或许我前夫也没有机会对我趁虚而入,让我最终走进一段失败的婚姻……
向思南听了我的话苦笑,他俊朗的眉眼中写满了无奈,“如果我早点明白这些道理就好了,可惜太迟了,当时到了国外,微微的病情还是没能得到有效控制,她说她最大的心愿是做我的新娘,那种情况下,我只能一边答应她,一边陪着她做治疗,还好后来出来一种新药才勉强保命,直到今年,我们好不容易才为她找到合适的骨髓,做移植手术之前,她希望我和她订婚,因为手术的风险,她怕自己再没有机会,所以……我答应了。”
说完,他深深叹了口气,像是要把这些年郁结在心里的遗憾,全都通过这口气吐出来,明明是一个斯文朗朗的形象,却因为眉间那一抹情绪显得沉郁。
我看他这样,心里也跟着沉闷起来,有什么办法?青春岁月里的遗憾,也只能是遗憾了,毕竟,如今我对他这个人丝毫没有感觉。
看着院中散落到泥土中的栀子花瓣,我幽幽的说:“既然如此,那你更不应该再来找我。”他明明已经和李薇订婚了,不管原因如何,那毕竟是他的责任,别说我对他没有感情,即使我和他旧情复燃,在别人眼中难免落个第三者的嫌疑,而我痛恨第三者,又怎么可能让自己背负这个名声。
向思南一时语塞,“我……”他抬眼看看我,正好对上我坦然直视的目光,他抿了抿唇问我:“青青,我最后问一次,我和你真的没机会了吗?”
“没有,”我肯定的摇头,为了打消他心里那点期望,我又说:“我已经再婚了,即便没再婚我们也不可能,向思南,我请你也好好想想,这么多年你是真放不下我,还是因为不甘心,毕竟爱和不甘是两码事。”
老实说,起初见到他,我也曾有情绪失控,但也仅仅是情绪失控,细细想来,那应该是对青春记忆的一种触动吧,就像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老同学,再见面无关爱恨,只有深深的触动。
向思南听了我的话脸上一愣,随后慢慢抬起一只手扶着额角,沉默中满眼迷惑……
他显然已陷入思考,我想他应该很快就能想明白的,我自信已经把他点醒了。
可很快他又说:“不,青青,我有不甘但也真的放不下你,我心里的感觉我知道,我对你的心没变!”
什么?向思南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缠了,我真是无言以对,干脆再度冷下脸说:“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我的态度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向思南,我再婚了,你也忘记我吧,从今往后我们就当不认识,各走各的路,现在请你离开。”
说完,我态度冷硬的指着门口,向思南犹豫了一番,也许是看我态度坚决,最终还是站起身离开,走了几步他又扭头问我:“青青,你再婚的对象真的是顾诚?”
我定定的点头,猜想他接下来是不是又要劝我远离顾诚。
但他却是担心的道:“顾诚这个人不像你看上去那么简单,青青,你听我一句,在他身边万事都要小心,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对了,我留个电话给你。”
他说着又向我折返回来,我忙拒绝,“不用了!”
他皱起俊眉,口中是略带伤痛的口吻,“那我给你留个名片吧。”我仍想开口拒绝,可他匆匆将名片塞入我手中,就转身离开了。
我拿着名片站在原地,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最后犹豫了一番,还是随手放进了挎包的一个夹层里。
向思南走后,没多久我就收到了顾诚的一条信息,没头没脑的两个字:很好。
我搞不懂他字里的意思,索性什么也不想,也没回他。
因为顾诚住进来的缘故,房子里的东西一多,很容易就会显得杂乱无章,我几次从顾诚眼里看到嫌弃的眼神,可他不是说过老房子不介意吗?这慌撒得也太明显了。
放在平时我才懒得理会呢!可我现在班也上不成了,设计泄露这事,估计还得等顾诚回来再慢慢解决,所以上班以来我也是难得有时间,趁机把屋子收拾收拾,我也不放心交给钟点工打扫,总归老房子老物件都是家人留给我的念想,万一弄丢或碰坏,我还不得难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