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耸了耸肩,“我收到消息知道他在澳门,所以特地找人做了个局让他钻,钱嘛当然是做局的人收了,”他抬眼看我,“怎么?你拆迁那件事不是已经解决了?你还需要钱做什么?”
“我……”我一时语塞。
聪明不过顾诚,他明明知道我心里想什么,故意装什么糊涂?只是这话轻易不能挑明,他若打定主意让我欠他钱留在他身边,那么即使我把钱凑齐,他也不会轻易放手,再说人家昨晚还为我喝到吐血,我转脸就表示要还钱离他而去,未免也显得太不近人情。
这时又听他说:“狡兔三窟,你前夫应该不止那点钱,先别急,猫抓老鼠一次玩死多没意思,等着吧。”
是这样吗?那何俊怎么会说他走投无路?我疑惑重重的点点头,除了暂且相信他的话也没有别的选择,所以干脆什么都不想,继续喂他吃粥。
顾诚刚醒食量不大,只吃了小半碗,吃完又处理了几个比较紧急的文件,脸色疲倦便重新睡下了。
我趁这段时间赶回家换了身衣服,随便找了点东西果腹,又专门给他熬了一锅软烂的山药小米粥,虽然粥店买是很方便,但到底还是不如自己熬的,再说我内心有愧,总得做点什么补偿补偿。
我装好粥,带上一些日用品,重新往医院赶去,我估摸着他这会儿也该醒了,医生说少食多餐最好,一想我脚下又加快了些。
这时医院走廊上正是人来人往,下班后来探望送餐的家属比较多,因为我走得急,一不小心就和别人撞上了,我“啊”的一声下意识紧紧抱住保温盒,这样一来其他东西就掉了一地,心里还庆幸,幸好粥没洒。
我也顾不得看被我撞到的人,蹲下身边拾东西边道歉:“对不起。”这时,头顶却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卢青青?”
我拾东西的动作一顿,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接下来抬起头一看,薛雅思那张精心描绘的脸,随即映入我的眼睑……
“你怎么在这儿?”她说,表情看上去对我十分抵触甚至反感。
我反问她:“我怎么不能在这儿?”
“也是,”薛雅思呵笑了声,存心讽刺,“顾诚住院,这可是上赶着往上贴的好机会!”
我心里一刺,还没张口还击,她看到我手里的保温盒,却继续羞辱起来,“怎么?失婚妇女除了拿出你煮饭婆那一套,就没别的花样讨好男人了?”
过往的人正频频侧目,我并不觉得多丢人,反倒是她……我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明明外表是光鲜亮丽的高冷女神,偏要说这种尖酸刻薄的话破坏自身形象,所以说,爱能成就一个人,也能毁了一个人,薛雅思对顾诚,盲目不计后果,可怜又可气。
我看着她,有心刺她几句:“薛姐说的是,这确实是上赶着往上贴的好机会,毕竟你不是也来了么?”此话一出,薛雅思的脸色立即变得难看极了,我心里冷笑了声,继续不甘示弱的说:“我这种失婚妇女除了煮饭婆那一套,也确实没什么花招讨好男人,不过看样子顾诚倒是挺受用,不知道薛姐你那些高招起效了么?”
一番话说得薛雅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我没什么心思继续跟她斗嘴,说完转身欲走,薛雅思又说:“卢青青,但愿你一直在他身边得意下去!”
“谢谢。”我不客气的回她一句,大步往顾诚病房而去,身后是薛雅思高跟鞋狠狠敲击地面的声音……
我轻笑了声,仰起头脚步更加轻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定奉还!
推开病房门,顾诚靠坐在小沙发上看文件,他头也不抬的问我:“怎么这么晚?”
我边放下手中的东西边说:“差点被狗咬了。”
“嗯?”他疑惑的抬起头,看到我耸了耸肩,而且什么事都没有,又低头继续看文件。
我看到床头的一大束鲜花,还有一个高档保温桶,我一面盛粥一面扭头问他:“你吃过了?”
“没有。”
“那这是……”我有意问,其实心里清楚这是谁送的。
“不合胃口,拿去倒掉,”他淡淡的道,又吩咐我,“把花扔出去,我过敏。”
我暗地里拍手称快,够狠!又一想,对方可是他的学妹兼红颜知己,这么做会不会太不留情面了?该不会是做给我看的吧?随即又觉得自己想太多,索性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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