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气,不由抬起头,朝门外望去。
这一眼,令她几乎血脉冻结。
曾在京都见到过的、被称作“溯行军”的怪物,就站在屋檐下,安静地盯着她。黑色的火焰,无声地盘旋在它的手臂与头颅上。
阿定捂住了嘴唇,有些惊恐地往后挪了一些。
溯行军那镶在半朽眼眶中的浑浊双眼,就这样紧紧地盯视着她。
谁也不知道,它是如何瞒过药研与青江,进入到本丸里来的。
当它发现阿定在看着自己,它的喉中就开始发出了沙哑的、嘶嘶的声音。阿定瑟缩着,却勉强听清了它的声音——
“主君……”
它似乎是确确实实在呼唤着自己呢。
阿定又胆怯、又茫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乡下生活使她胆小而毫无主见,让她想要逃跑。但她的内心又有一个声音在告诫着:也许这是需要帮忙的人呢?毕竟,它知道自己是“主君”呢。
阿定在心底挣扎再三,放弃了逃跑的欲望。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支撑着她走向了这可怕的怪物,低声、小心地询问道:“请问,你是在喊我吗?”
她的靠近很缓慢,但确实是在一步步缩短着自己与怪物间的距离。
在听见她的问题后,那怪物竟然发出了咕噜的怪响,就像是哭泣似的。这让阿定的心小小地揪了一下,瞬间为先前逃跑的冲动而感到愧疚起来。
“是来找我的吧?”阿定询问。
就在此时,本丸里忽然响起了忙乱的脚步声。有许多人在跑来跑去,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溯行军的气息……”
“竟然闯入本丸了?烛台切,快回主君身边去!”
“主君呢?还在加州清光处吗?”
下一瞬,这怪物便化为一阵黑烟,消失在阿定的面前。等到第一位付丧神跑到阿定身旁时,它已经彻底不见了踪影。
“主君,没事吧?有不好的东西闯进本丸来了哟。”来的是鹤丸,他穿着内番的宽松服饰,袖口高卷,也不知道先前是在做什么,手上还沾了些泥巴。
“啊,没事没事。”阿定低下头,心虚地说,“在苦恼一些不认识的字呢。”
鹤丸拍去手上的泥巴,笑说:“我可是很乐意为主君解惑的哦。”
“呃……”阿定没想到鹤丸会认认真真地回答,只好老实地拿出了那本记录着新选组资料的书籍给鹤丸,道,“在苦恼着上面写着什么呢。”
“啊,这个啊,是讲一些关于新选组的野史呢。”鹤丸弯腰,盯着她手上的说。
“冲田总司曾心仪于一位在屯所工作的使女,但是使女碍于兄长之命,另外高嫁做妾了。婚后,冲田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后来,冲田因为‘咳血不止之症’而故。据说壬生屯所冥帐上的‘冲田氏缘者’就是这位姑娘从前偷偷留下的。”
阿定听了,有些怅然若失。
啊,冲田还是如命运所定那般病故了啊。
“主君是在伤心吗?”鹤丸问,“莫非这次去江户时代,让主君对这位英年早逝的天才剑客有了好感?这可不行啊。毕竟主君答应过我,只宠爱我一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