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欢离咬了咬唇,将手机慢吞吞地掏了出来,说,“我还想活命呢,哪有那么笨去报警啊。”
她将手机放入了蒜头鼻的手心,在他查看手机的时候后退了几步,然后猛地转身,拔腿就跑。
那个蒜头鼻看她跑了,也立刻反应迅速地提脚去追,一边还咒骂道,“妈的,小表子,敢骗老子,看老子追上你之后有你好受的!”
常欢离几乎是用尽了毕生所有的力气在奔跑,或许这个时候说逃亡要更加贴切一点。
她用尽了全身力气在逃亡。
穿过树林,穿过树林,只要穿过树林,钻进车子,她就得救了!
她张大了口喘气,空气却好似越来越稀薄,但恐惧让她忘记了因剧烈运动,肺部所产生的灼痛感。
她看见了树林的边界,她看见了自己的车。
再进一些,再快一点。
后面的蒜头鼻看穿了她的想法,眼见着她就要钻进了车子,越发加快了速度,她可绝对不能跑。
常欢离摸到了车门,开了车,坐上了驾驶座,握上了方向盘。
她极速转弯,因为太急,一下子撞到了树干上,碗口粗的树木拦腰而断。
常欢离没有心思去管树木的事情,只想着要快点离开那里。
她开得很快,一辆车却开得比她更快,发现了她的车也不避让,她想要避让,那辆车反而调了方向,好似偏偏要和她撞在一起一样。
果然,“吱——”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
“嘭——”两车相撞时发出巨大的声响。
常欢离被撞得脑袋晕了晕,但她依然强制自己要清醒过来,生死关头,爷爷还生死未卜,她一定要清醒。
刚刚想到爷爷,这时候对面撞了她的车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我要我的小离,小离,小离,你在哪里啊?小离?小离!”
常欢离心下一酸,爷爷这是又犯病了。
每次爷爷一犯病就会记不起很多事情,但是却从来不会忘记她。
爷爷是她最重要的人,她同样也是爷爷最重要的人。
爷爷醒着时想着她,糊涂时也念着她。
她不能失去爷爷,也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到爷爷。
常欢离眼前被血液模糊了,她伸手抹了一把,看到满手的血红,微一怔神。
车里下来了两个人,拉开她的车门,就要拽她下车。
这时候常青山也从车里跑了下来,对着其中一人的手就咬了上去。
那人一呼痛,反手一挥,将他打翻在地。
常欢离亲眼看着他将爷爷掀翻在地,心里一沉,甩开另一人的控制,就蹲下身去扶爷爷,“爷爷,爷爷,你没事吧?爷爷?”
常青山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常欢离见状,双眼通红,目眦欲裂。
那帮人被她的眼神吓住了,竟然没有人敢动她。
最后还是蒜头鼻发话了,“把她们拖回树林去,这里怕有人经过。”
他们闻言立马行动,拖起常青山和常欢离就走。
常欢离的背被她们在地上拖得生疼,同时又担心爷爷,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喂,你们在干嘛?”一个清亮的嗓音忽然响起,“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花甲老人和一个柔弱的女人,还真是不害臊。”
这个说话的声音,这个说话的调调,怎么那么像——
秦勤!
常欢离眼中蓄泪,看得并不真切,可她越走越近,身后还有一个坐着轮椅的人,她才相信,确实是秦勤,后面还跟了封靳言。
他不是不相信她吗?干嘛还要来找她?
她心中还是有气的。
她一直都知道秦勤并不是一般的弱女子,否则也不会徒手撕玻璃救了封靳言和周向。
只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秦勤不但不弱,而且还非常地强。
一个人以一敌二,和歹徒周旋。
封靳言的轮椅在树林中并不好过,只好尴尬地看着秦勤和常欢离两个女人在和四个歹徒战斗。
常欢离和秦勤平常不和,可在最紧要的关头却配合得非常有默契。
她们眼神一个交换,都同时用腿狠狠地攻击了歹徒的胯部,趁着他们疼得起不来身的时候,一个背起了常青山,一个扛起了封靳言,开始了急速逃亡。
毕竟她们是两个女人,身上还各自背了一个人,歹徒很快就又追上了他们。
常欢离一边跑一边对身上的封靳言说,“封靳言你为什么会来,我还以为…”
“终究不放心你。”
“那你也要多带几个人啊!”常欢离抱怨道,心里却已经没有刚刚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的无助和绝望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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