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庭把人带到了他的一座宅子里分别看守起来,他把外套脱下搭在衣帽架上,让人把文件拿去复印,然后他先去问了李义远话。
李义远坐在房间里,看到陆安庭走进来也没什么表情。
“你方便讲一下发生了什么吗?”陆安庭坐到房间唯一一张椅子上,望着坐在床上的李义远说道。他翘起了二郎腿,一副轻松的模样。
李义远淡然地看着他,他开口:“没什么好说的。”
陆安庭叹气,他表现出无所谓:“你不说也没关系,不影响结果,我只是对发生了什么有点好奇。”他盯着李义远继续说道:“好奇…你有没有后悔帮常欢离。”
“常欢离和你说了什么?”李义远神色微妙起来,他还是挺在乎她的反应的。
陆安庭看到他变了神色,他思考起什么,用李义远的话来回应他。他慢慢说道:“没什么好说的。”他故意说着,放下了架在膝上的脚。
“……”李义远不善地盯着他,他问:“你逗我玩?”
陆安庭没看他,他站了起来,一副要离开的样子:“爱说不说,我问常欢离也是一样的。”
李义远见他要走,叫住了他:“等等。”他把事情说了一遍,并且侧旁敲击问陆安庭的打算。聊到尾声,陆安庭突然问他:“你真的不后悔?”
“后悔什么?”李义远反问他,他眼神坦荡。
救常欢离的时候他很犹豫,但他还是这么做了,虽然付出的代价惨重,估计李老爷子这一辈子都不会待见他了,但是他觉得这也没那么糟。他罪不至死,努力一把还能有崭新的生活,虽然肯定大大不如以往,但他心安理得。
“毕竟你因为这一时好意,很可能害得自己家破人亡啊。”陆安庭若有所指地说,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李义远,李义远撇过头避开他的视线,他没有回答。陆安庭叹了一口气。
李义远沉默了一会,突然问他:“封靳言怎么样?”他语气里暗暗地含了一丝期待。
“他情况很不好。”陆安庭苦笑道,他发现李义远突然变了表情,那种太痛快导致面目狰狞的表情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陆安庭开始疑惑,他能为常欢离做到如此地步,他觉得李义远还算有良知,可李义远此刻对封靳言的危机感到毫不掩饰地幸灾乐祸让他觉得这个人有些变态。
“他活该……”李义远喃喃道,他露出欢快地表情。陆安庭忍不住说道:“可他为了常欢离挡枪。”他皱起了眉,心中推-翻了对李义远的定位形象。
李义远只是笑着,他一副觉得陆安庭这个说法是废话的语气:“你不懂……我也能为常欢离挡枪啊。”他笑着,陆安庭觉得他不可理喻,他转身,打算离开。
陆安庭走出去,他心想:李义远他是一个很复杂的人,他一点也不理解他对常欢离的爱。他决定去看了李老爷子,他突然觉得自己也是很闲。
他到了李老爷子所在房间,他看到他站在落地窗边,一脸高深地模样。
陆安庭走进,他朗声说道:“即将开始牢狱生活,也不知道您这副金贵的身子受不受得住。”他脸上挂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走到沙发边。
陆安庭坐到了沙发上,他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对李老爷子示意:“您请坐。”一副主人的作派。李老爷子神色冷漠地看着他,没有回答他之前的话,坐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
他们面对面坐着,一时无言。陆安庭不着急说话,他笑着转头。看到仆人要把窗帘拉开,陆安庭挥手制止了他们:“去给客人准备茶。”
屋里还开着灯,像还是在晚上似的,陆安庭回想起来发生的事,不禁轻笑出声。“您饿吗?”他问李老爷子,仆人闻言,脚步一顿。
李老爷子冷冷地看着他:“我不饿,不劳你操心。”李老爷子有些焦急,他被扣留住了,很多事也不方便去操办……他伤了封靳言,常欢离肯定不会放过他,陆安庭又是站在常欢离那边的,拿到了他放在账房的证据……
都怪李义远!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臭小子!李老爷子想着,恨恨地咬牙。但比起李义远,他更恨常欢离,毕竟李义远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李老爷子怨恨地想着,如果常欢离死了该多好,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陆安庭让仆人走了,他表情没有变化,问完话后他又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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