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暂时保持清醒。
“法官,我想做一个请求。我不是自愿上法堂的,相信法官也知道昨晚下了暴雨,但雨今天已经停了。我身上的湿衣服已经熬了整整一晚上的时间,我请求法官让我回去换身衣服。”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法官同意了。
暂时休庭,白斌的人盯我很紧,我敢保证,只要我出去,立马就会被人堵起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我不敢动,心也跟着一点一点凉下来。
梁巧跟吴仕莲也赶了过来,吴仕莲毒辣的眼神即便隔了十来米,我都感觉得到。
再次开庭,我依旧蓬头垢面,法官皱眉。
耳边是白斌律师口若悬河的控诉,被告律师席位上那位恨不得连连点头。
似乎一切都成了定局。
但也只是似乎,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人在这种时候救我,以至于慕焰带着一名律师公然打乱法堂秩序时,我以为是穿了一晚上湿衣服,头昏眼花所致。
慕焰同法官当众交涉了两句,他带来的那名律师也是个女人,看起来比白斌那个还干练,从公文包里递了两页纸给法官,轻而易举取代了被告席上的律师位置。
更搞笑的是,白斌不但没能把我送进监狱,反而被判支付我一万块营养费。
原因很简单,他当众踢过我一脚,为此我在医院躺了两三天。
“慕先生,没事我先走了。”
慕焰点点头:“小容,这次麻烦你了。”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按时打款就行。”小容律师扬手,抬步离开。
慕焰把我拎到车上,他打了个呵切,扔给我一件外套:“先把外套换了,忍下。”
我麻木地点下头,也没矫情。本来雨夜出逃我就在里面多穿了件短袖,不过一晚上,全身上下全都湿了。
车里温度越来越高,我忍不住提醒他一句:“现在是夏天。”
一滴汗水自慕焰俊逸的侧脸滑落,滴到肩头,埋进脖颈。
“这次是我大意。”慕焰说。
他低沉的嗓音原本就是一种安慰,我忽然就觉得困得不行,待醒来,整个人正赤果果躺在浴桶里。
这格调,一看就是慕焰家别墅。
随后推门而进的慕焰直接证实了我的猜想。
他手里拿了件浴袍,显然是要给我的。四目相对,我臊得成了个结巴。
“谢……谢谢……”
出乎意料地听到他一声低笑。
“你体力倒是好。”这句话很容易让人产生歧异。
我不知道那根筋不对,张口就回:“体力不好慕先生能满足?”
口舌之快逞完,半饷没听到回答,抬眼一看,这人正拿一双似笑非笑的明眸瞧我。
男性特有的体香一丝丝逼近我,我浑身僵硬,任由一双大手贴到胳膊上,滑到腰间。
慕焰俯身,单薄的唇轻轻贴在我耳垂。
“对不起。”
三个字,宛若春日的风,四月的暖阳,拂过西湖的水,静谧而温柔。在我不知不觉时,已经撬开我第一层保护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