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现在发你。”
手机里有上千张照片,她往前翻了很久才找到金晓萌在研讨会台上拍的那几张,在发送时,冉亿眼睛无意瞥到了另外一张。
她顿时坐正,好像想起了什么,马上点开那张照片。
再放大。
不过两秒,冉亿的神情便兴奋起来,她赶紧从床上下来,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冲出寝室。
跑到楼道尽头一处安静的地方,忍住心里的激动,她又给姜濯打电话。
几声嘟音后,那边不耐烦的接起,一字一顿:
“又。怎。么。了。”
冉亿:“小雪!小雪你别怕,我有办法帮你摆平那些胡说八道的事了!”
姜濯:“???”
他凌晨五点才回公寓躺下,不到两个小时,已经被冉亿骚扰了两次。
深呼吸,努力压下骂人的冲动:“我什么时候怕了?”
冉亿:“我从你疲倦的声音中听出来了。”
姜濯:“……”
五点才睡还被她接连轰炸几次能他妈不疲倦吗?
“你想干嘛就干嘛OK?别再打过来了。”
啪塔,又挂了。
……姜濯心情一定是太差了,所以才这么暴躁。
冉亿愈加坚定——必须要拯救自己陷在水深火热里的铁瓷。
打开相册,调出刚才看到的那张照片。
或许冉亿也没想到,报到那天两人在蒂尔餐厅的合影,如今竟然成了能帮姜濯平反的有力证据。
说起来也是巧,当时两人坐在沙发上,背后是透明的落地窗,窗外正对着钟鼓楼,晚上八点多,钟鼓楼上的指针分明。
但这些都没什么说服力,最重要的是,两人拍照时,钟鼓楼背后不远处的北城体育中心灯火通明,巨大的LED屏上正现场直播一个叫MT的歌手演唱会。
九月二号,恰好MT在北城开演唱会。
五彩斑斓映在照片的背景里,冉亿知道,这才是最有说服力的证据。
冉亿把自己从头到脚打满了马赛克,确保不会露出半分可疑后,暗戳戳的在微博申请了一个小号。
于是,上午七点半,一条微博横空出世,炸遍全网。
【僵尸一号】:#黑姜濯的死一户口本##姜濯是你大爷##我姜濯人正不怕影子歪##傍你瘠薄的富婆# 怒丢姜濯九月二号晚上跟朋友在蒂尔餐厅吃饭的合影,那天MT开演唱会,照片打脸吗?造谣狗请原地七百二十度螺旋爆炸,再您妈的见!
生怕热度不够,冉亿还特地圈了几个大V。
一口气做完这些已经是七点四十,快到上课时间,冉亿赶紧回寝室洗脸刷牙,早饭来不及吃,就从柜子里拿了姜濯送来的牛奶和饼干,匆匆赶去教学楼。
上午两节英语课冉亿都没心思听,她那条微博很快就被人转发了,且情况越演越烈,不到半小时转发量已经疯狂的达到了七万多条。
冉亿的手机都快被卡死,电量频频报警。早上她走得急忘了带充电宝,眼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手机用完最后一丝电后关机。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不知战况如何的冉亿飞奔回寝室把手机充了电。
刚开机,姜濯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冉亿以为是来感谢她的,美滋滋的接起来:
“多谢的话就不必了,我这人务实,请我再吃一顿蒂尔就行。”
可姜濯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激动,他情绪如常,声音淡淡:“僵尸一号是你?”
“是呀!”
怕姜濯不理解,冉亿又附加解释:“我是以你粉丝的身份爆料的,可你的粉丝都没个固定的名字,所以我就替你想了下,你不是姓姜吗,干脆你的粉丝就叫僵尸呀,好记又特别对不对?”
姜濯:“……”
人家的粉丝都叫什么星星,海浪,芦苇,听着顺耳又舒服。
凭什么到他这就叫僵尸了?
他又不是个驱鬼的!
姜濯蹙着眉,赤.裸的上半身静静靠在床上,表情有些无奈。
湛青色被单衬着他健康的麦色皮肤,在几缕阳光投进的卧室里,更显男色。
冉亿还在问他:
“怎么样?现在情况扭转了吗?应该没人说你傍富婆了吧?”
姜濯疲惫的用手揉着太阳穴,他一睡醒便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得知这几小时里的风云突变后,现在也不知该摆出什么样的情绪。
静了会,他说:“你自己去看看微博吧。”
冉亿从他的口气里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挂掉电话后她打开微博,刚看到热搜第一条,手便一抖。
#疑似姜濯正牌女友曝光#
#姜濯与神秘女子甜蜜捧头杀#
冉亿看得心跳加快,什么正牌女友?那张照片明明从头到脚马赛克到亲妈都不认识,这些人从哪看出合影的是个女的?还有捧头杀又是什么鬼?
她一头雾水的点开评论:
【呵,人虽P掉了,但你们发现没有,窗户里反射的背影大约一米六三,身材纤细,还扎着马尾,初步估计是个年龄在18-23岁之间的年轻女人。】
【没错,从那两根手指的骨节比例以及肤色、指甲上的反光甲油也可以判断马赛克的是一个年轻女性。TvT,我哥哥的盛世美颜被一个女人这样托着,嫉妒令我质壁分离……】
整版的评论走向宛如一群法医围在一起验尸,看得冉亿一身冷汗。
她急急的又点开照片,这才明白过来——
千算万算,她只记得马赛克掉自己的脸和身体,却忘了身后的玻璃,忘了当时撑在姜濯嘴边让他笑的两根手指。
冉亿懵逼的挠了挠头。
……姜濯的这些僵尸都他妈是福尔摩斯诈尸过来的吧?
他真的很想反手送她一个十级清醒。
但他忍住了,他能怎么办呢,面前这位不是什么失去理智的女粉,而是这些年一直装在心里的人啊。
虽然他不知道冉亿今天又抽了哪门子的风跑来这样赞美自己,但众目睽睽之下,为了她的面子,姜濯只能僵硬的微笑说谢谢。
冉亿看着他回后台的背影,觉得自己的小计划好像失败了?
她不明白,自己都已经在那么多人面前夸了姜濯,而且用尽毕生所学的表演去赞美,去捧场。
为什么他还是不理自己,不理就算了,刚才还很凶的瞪了她一眼。
彩排结束,晚上八点多,学生们尽数散去,排练厅只剩12级的学生在收拾道具,姜濯和白嘉然整理完后一起离开,走到二楼,拐角暗处忽地传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