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了挥手,让爱娜从里边打开了大门,捧着猪粪的老皮被我拦在了车外,我慢悠悠地把车停了进去。我先是搬起了昏倒的警卫,蒙住他的眼睛再把他四肢紧紧捆在了椅子上。大力气的爱娜顺着我的指引开始往车内搬运起仓库里价值连城的红酒。老皮没好气地站到了我们边上,我没给他几句安慰,而是继续让他忙活。
“快。”我对散发着臭味的老皮说道:“把你手上那两袋猪粪撒到不起眼的角落里去。”
“撒猪粪又是干嘛?”
“少废话,到时你就知道了。”
老皮极不情愿地干着最脏的活,我没去帮他,因为我压根不想去用手去捏那玩意。
行动基本告一段落,货车里也被塞得满满当当,为避免老皮的脏手到处乱摸,由我来驾驶起货车。一路上疑惑的他们俩不断地问我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了避免还没回到废都前就被烦死,我慢慢道来了之前在养猪场事情的始末。
我首先描述了他们最不想知道的关于那些我们所食用的猪肉来源问题,爱娜听完忍不住对着窗外吐了起来。
“赶紧说说你又是怎么把皇帝吃的猪弄出来的。”老皮倒没有反应过激,他更知道接着发生的事情。
“很简单。”
我又叙述了后面的来龙去脉:
当我借口透气从C区的肉酱厂里出来后,我便在周边的路上搜索那几辆盖龙用来出货的车子。没走多久,我便见着了显眼的卡车,车旁穿着白褂的工人们还在辛苦的往车厢里搬上那几只最后的肥猪,而车里的司机却全都躺在驾驶座里休息,我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把那些偷懒的司机都揪了出来,劈头盖脸的骂道:“偷什么懒?没看到别人搬猪那么辛苦吗?还不去点打水来?”
“打水?打什么水?”司机们被骂闷了,搞不清主意。
“当然是去打给猪洗澡的水了,老板没跟你们说过还要给猪冲洗吗?”
“可这不是我们的事啊……”司机为难的辩解道。
“所以你们就好意思偷懒了吗!”我板着脸破口嚷道。
“嘿,算了,那好像是老板的女人,别跟她一般见识。”其中一个司机窃窃私语地对身旁人提醒道。
我认出了这个人,他正是一开始来办公大楼送电瓶车被盖龙一把拽下的男人。司机们虽然很不满意我的蛮横却也只能憋着气一块取水去了。干完活的搬运工们怕我也找他们的茬,战战兢兢地把他们的送货地址和猪身上的序号表放进了车里,装得很忙的样子继续跑进养猪大楼里工作去了。
多亏了盖龙的愚蠢,使我省了很大的功夫,分开的地址栏和序号表让我更容易地动手脚,我只需偷偷换掉车座上的地址就可以扰乱掉司机们送货的地点,即使他们再一次核对那些原封不动的序号表都找不出任何的破绽。至于后来回到更衣室里又被盖龙骚扰的事我就没再详谈了,虚伪的告别了那个死胖子后,我便赶回了大门口焦急等待的老皮和爱娜身边。“瞧!就是那辆车,跟着它,那是皇帝的猪。”我指着一辆装满肉猪的卡车对老皮说。
我讲完了在养猪场的经历后,他们还是一知半解,爱娜仰着头思考,老皮则摸着下巴皱着眉头。我们的货车已经开回了废都,从南门进去后我没有往西区老皮家的方向开,而是拐到了黑市商人托尼白的事务所门口。老皮显得很紧张,他惧怕托尼白,毕竟他曾背着这个垄断废都的大人物做过不少私底下的回收的买卖,如果事情败露,他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我们能不找托尼白卖货吗?”慌张的老皮拉住我按门铃的手说。
“噢,父亲,恐怕不能,他是我们最好的人选。”
我笑逐颜开,对他眨了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