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更是不顾他的死活,将他逼到了绝境。
齐大人从喉管里挤出一丝冷笑,冷幽幽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紧闭的宫门;心里默默地重复着这样一句话:做人不该是这样,真的不该是这样。
既然如此,你做初一,那我就做十五,你不仁,就怪别我不义。
齐大人扶着跪麻的身子从冰凉的地板上站起来,摇晃着身躯脚步蹒跚的转过身,像是失了魂儿似的慢慢朝着宫外的方向走。
可他却没注意到,永和宫偏殿的一处打开的窗扇前,却是立着一个穿着明黄色华贵宫装的女人。
大嬷嬷在齐大人走后,快步来到偏殿,走到从一开始就站在这里的皇后娘娘身后,脸上带着讨好的邀宠:“娘娘请放心,老奴已经将那齐大人打发走了。”
依旧站在窗扇前一动不动的姜氏依然没将目光从先才齐大人跪下的地方移开,略带干涩的嘴角轻轻地张开:“你确定这条狗被你打发成功了吗?本宫怎么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别的东西?”
大嬷嬷一惊,脸上露出愕然,不知该怎么回答娘娘问出的这个问题。
好在姜氏并没有等大嬷嬷回答的意思,而是继续道:“有的时候养的狗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反而是个麻烦,因为他不仅能替你咬死你不想见到的人,还能反过身来,咬你这个主人。”
大嬷嬷心口一颤,脱口而出:“他不敢吧。”
姜氏的脸上露出冷笑:“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更何况是条狗呢?知会一声齐府的人,一旦发现这条狗想要咬人,就直接做掉,别让他给咱们惹一身骚。”
大嬷嬷似乎早就做惯了这种事,立刻点头答应,跟着,就快步走出了偏殿。
她现在真是越来越觉得,娘娘的心越来越狠了,今日,她能这样对付齐大人,真不知将来,她会不会这样对待她们。
姜氏自然不知大嬷嬷此时心中所想,而是在大嬷嬷离开后,悄悄地攥紧了拳头。
这一次,她真是栽的有些狠,不仅失去了镇国公府这个强有力的‘盟友’,连养在身边多年的狗都一并被铲除了。
楚冰月、楚冰月……
只要是跟杨蕊那个贱人有所牵连的人,怎么都喜欢跟她作对。
杨蕊死了,生了个贱种给她堵心,那个贱种娶了个这样的王妃让她添堵,这些人,难道上辈子都跟她有仇吗?
只是,不管这些人怎么折腾,早晚有一天,她都会让他们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就像当年那样,杨蕊宠冠六宫又如何?最后,还不是栽到了她的手里。
想到这些,姜氏的脸色这才好些,只见她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日渐苍老的面容,心底忍不住生出一抹悲凉。
耳边,忽然响起当初那个人曾对她说过的一句话‘天定一族的血肉,能保人青春永驻’。
只可惜,她知道的太晚,也没有那人的手段,不然,她可能也有机会尝一尝那鲜美可口的天定一族的人肉。
不过,那个人似乎这些年来一直不间断的疯魔般的到处寻找天定一族的侥幸逃生之人,也许,等那人找到后,她也能有机会恢复往日的容貌。
说句实话,女人还是年轻一点比较好,看看那个凌王妃,艳冠天下的容颜,实在招人妒忌。
……
这时,镇国公府的书房中,镇国公李泽也收到了一封线报汇报的线索。
当他亲眼看见信笺中写到清儿曾在五年前参与陷害洛瑶偷盗鲛珠一案时,饶是镇定如他,都忍不住骂一声‘逆女’。
镇国公府的谋士诸葛先生看见李泽脸色不好,一面摇着羽扇一面走上来,问:“国公,可是除了大事?”
面对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女儿,李泽也只能无奈皱眉,将手中的信笺递到了诸葛先生的手中,没好气道:“你亲自看看吧。”
诸葛先生赶紧接过,飞速浏览一遍后,蹙紧了眉心:“这没想到,大小姐年纪那般幼小,居然心思却是如此惊人。”“她这是被我和皇后给惯坏了,不知道什么叫做为非作歹,更不晓得什么叫人命关天;本国公这些年来在朝堂上行走自如,人人见到本国公,都要客气的喊一声国公爷,可是,摊上了这么一个逆女,本国公
真是无颜面对他人。”看出李泽的痛心,诸葛先生直接问出重点:“国公准不准备救一救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