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的看着忽然说出这样一段话的卓朗。
这老怪物,不会是神经变态到已经得了臆想症吧,她怎么可能会晓得这老怪物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明明最倒霉的人是她好不好,想看见的人没找到,这辈子都不想再遇到的人却偏偏被她撞上。
楚星月才不搭理卓朗的阴阳怪气,嘴角一扯轻笑一声,说:“国师还是这么喜欢开玩笑,本王妃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楚冰月,你还敢对老夫说你听不明白?老夫成了如今这模样,就是你的亲手杰作。”卓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朝着楚星月快走几步就怒吼出声:“当日,你凌王府的精卫是何等的厉害与忠心,竟将我们追出数百里远也不肯放过我们;穆克察的身手在我北蒙都难逢敌手,你府中的精卫
为了将我们就地格杀,连致命的毒药都敢用上;这些手段,可真是一点都不留情啊。”
“你说什么?说什么追杀?什么毒药?”
楚星月总算是从卓朗的口中听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当日她被赵凌救出来,曾亲耳听见赵凌当众许诺,为了大魏和北蒙的两国之好答应了穆克察将卓朗带回北蒙交给北蒙的天子处决;那时,她还为赵凌的决定伤心不已,觉得自己在他的心目中也不过尔尔。
可今晚,卓朗却告诉了她一个她并不知道的另一个状况,凌王府的精卫在暗杀他们?难道,这是赵凌的命令?要知道王府精卫十分忠心,向来只认赵凌这一个主子,就连她都调遣不动。
看着楚星月一头雾水的模样,卓朗才不会相信她此刻脸上的表情,他可是在这狡猾的女人手上狠狠地栽过跟头,他若是再信了,那他就真蠢到了极点。“你们夫妻俩当真是狡猾多端到了极点,各个都是演戏的高手,表面上同意我们离开大魏回北蒙,可是,在我们刚刚走出京城,凌王府的精卫就昼夜不停的朝着我们掀起一轮又一轮的暗杀,到最后,连穆克
察都糟了你们的毒手。”
卓朗冷笑了几声,说:“凌王妃,老夫真是佩服你的手段,当年若是天定一族的人能够有你一半的狡诈与狠心,他们也不会落的一个凄惨被灭族的下场。”
楚星月拧紧的眉心松开又蹙紧,她现在多少能够从卓朗的口中猜出几分当日整件事情的真相了。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赵凌已经向那些敢欺负她的人下手了,而且手段还是如此直接凶狠。
看看现在卓朗的状态,不难猜出他当初在一轮又一轮的暗杀下能够保下一条命是多艰难的事。
只是,让她想不明白的是赵凌为何要瞒着她做这件事?还是说,赵凌想要卓朗和穆克察的性命是突然决定的?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楚星月只觉得此刻脑海中有无数的疑问,本来已经有些冰凉的心在她一次又一次的疑问中竟有些渐渐变暖;她是不是可以认为她在赵凌的心里还是有地位的,他也会为了她做出一些疯狂而不计代价的事?卓朗看着楚星月的脸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眼睛里的眼神几乎快要留出毒汁来,“看不出来,凌王殿下待凌王妃你的心还真是真诚可鉴,为了一个女人,将两国的和平都置与刀案之上,若是大魏的天子知道
他的皇子敢如此对待老夫,不知昭和帝的心里会有什么想法。”
听出卓朗的冷嘲热讽,楚星月此刻却是一点也不作气,反而心里还挺美滋滋的。“卓朗,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当初要不是你主动招惹我,你又怎么可能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正所谓因果报应、天道轮回,当年你作下的恶事早晚都要你来承担,所以,你有现在这样的下场,已经是老天对
你极大的仁慈了。”
楚星月讥讽的看着卓朗凶狠的神态,根本不将他表露出来的凶气看在眼里。“能让你现在安安稳稳的活着,你就要感恩戴德,而不是心存怨愤;至于我家王爷,你说他狡猾也罢,狐诈也好,在本王妃的心里,他向你和穆克察出手,那是你们咎由自取;大魏和北蒙结好又如何?你北
蒙若敢欺负我们大魏,照样收拾你们。本王妃是他赵凌的妻,我家王爷是战场上的枭雄,身为一个男人,若是连自己的女人被欺负了都无法保护,他还算什么男人?”“身为一个皇子,他若是无法保护自己的子民,他配拥有皇子的殊荣吗?所以说,就算有一天这件事传到了父皇的耳中,父皇也只会对他的儿子赞赏有加;因为,我们大魏的男人就是要不畏凶险,上能敬天
恩,下能护黎民。至于你——”楚星月怒视卓朗,道:“宵小之辈,人人得而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