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好啊。”牧晚歌站起身来,叉着腰说道:“那太好了,走吧,咱去集市上,插根草将你卖掉,应该也能够换的七八两银子。”
“我只是一个得了病的病秧子,不值钱。”沈辙说道。
“嘁,你还想骗我。”牧晚歌嗤笑了一声,忽然就觉得有些百无聊赖。
她坐在床上整理自己的东西,那样一个破包袱,除了几件衣裳之外,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她还期望着能够从包袱里面翻出什么体己钱,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有些失望,上午她便在沈家的院子里面转了转,熟悉了一下环境,然后帮忙做了一些家务活。
好容易熬到中午,她很积极的要去做中饭,秦氏见她抢着干活,也不阻止她,只是冷笑一声,打开碗柜,舀了一碗糙米给她。
“这种米,可以做饭吗?”牧晚歌见到这米,有些瞠目结舌,这一碗米,也太碎了,而且掺杂着很多谷壳的残渣,在前世,大概是用来喂猪的吧。
见到这碗米,她终于知道,她前天晚上吃的那顿饭是何等的美味了。
“我们家就这么穷,吃的就是这种糙米。”秦氏冷冷的说道。
牧晚歌想到自己如今是寄人篱下,也没有跟秦氏硬抗,只软声道:“糙米就糙米吧,那能不能再多一点啊?”
“我们家穷,没有多的!”秦氏声音依旧是很冲。
“那这么一点米,我怎么做啊?”牧晚歌接过这碗米,有些发愁。
“怎么,你在家连饭都不会做么?”秦氏讥讽的看了她一眼,拿出钥匙,将碗柜上面的门锁上了。
防贼啊!
等到秦氏走后,牧晚歌在她的背后说了一句,然后看着这半碗米发愁,这秦氏,比起张氏来还不过如啊,张氏至少也就是管管钱罢了,米面她还是不管的,做多做少,都是两个儿媳妇的事,可是这秦氏,连家里面的米都要锁在柜子里面。
牧晚歌端着这半碗米,真的是无语望苍天,她真是脑子秀逗了,怎么提议来做饭?这么一点米,大家连粥都喝不饱吧!
心中有些气,不过她还是找了一个筛子,将这米里面的碎谷壳细细的筛选干净,谁知道在她筛选谷壳的时候,秦氏又走了进来,看到她在筛选谷壳,便斥道:“可真是小姐身子丫鬟命,这点谷壳,还要筛选掉,会吃死你吗?”
“我筛选这谷壳又怎么碍你事了?”才不过是一上午,秦氏已经找了她无数次茬了,她已经忍了她好几次,可是她却是不停的挑刺!
“哟,我说你一句,你还不得了了是不是?”秦氏眉毛一横,朝牧晚歌吼了起来,道:“你跟你男人吃我家的、住我家的,我说你两句还说不得了,是不是?”
“什么叫做吃你家的,住你家的?”牧晚歌脾气一上来,也是忍不了,她将碗砰的一放,反驳道:“大家都是一个村的,有些事情,我又不是不知道,沈辙的爹娘死了之后,他的田地全部被你家给占了,那十亩田地,收租子都够我们夫妻吃了,现在就喝你们家一碗糙米粥,你还得挑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