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将木盆拿进来,将这道门关上,拿起油灯,从另外一道门出去了。
这会儿她的衣裳湿漉漉的,好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似的,其它的衣裳下午又都洗了,虽然经过一下午的晾晒,但是并没有干,牧晚歌出去收进来了两件,放在火上烤着。
“我帮你来吧!”沈辙也帮她将衣裳给托着,牧晚歌看了他一眼,心中还觉得有些委屈,这她简直是太倒霉了,身上穿着湿衣裳,是真的很冷。
“你没有伤到哪里吧?”沈辙又关切的问了一句。
“手破了点皮。”牧晚歌答了一句,方才往前扑的时候,蹭到了。
“那还好。”沈辙答了一句,又道:“那你自己忍着点疼啊,家里面没有药。”
“家里面有没有药我还不知道吗?”牧晚歌看了他一眼,真的很想要大哭一场,衣服湿了,她连一件换洗的都没有,还要放在火上烤。
沈辙一直没有说话,过会儿,他沉默的将衣裳递给她,道:“快去换上吧,我再帮你将外裳烤一烤。”
牧晚歌拿起里面的衣裳裤子去了里屋换,薄薄的一件衣裳真的很冷,牧晚歌便将被褥都移了出来,道:“先睡觉吧,那衣裳你搭个架子在火边晾着就可以了。”
“没事,你先睡吧,我还不困。”沈辙答了一句,依旧是坐在原地未动。
“那我先睡了啊,我真的是没衣裳穿,在外面太冷了。”牧晚歌说了一句,便钻进了被子里面。 她靠着火边睡,闭上眼睛,火光照在她的脸上,她又抬起头来,看了沈辙一眼,他坐的笔直,微微的低下头,伸出的手上挂着她未干的衣裳,火光中,他坚毅的鼻梁,高挺的下巴,竟然印出一张小帅
的面庞来。
“睡觉吧。”发现她睁着眼睛看他,他朝她笑了笑,说了一句,她也不知道她看到的他的笑容究竟是幻觉还是真的,只是也朝他笑了笑,闭上眼,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她的头边放着叠的整齐的衣裳,她见着了,嘴角微微荡漾出一丝笑意来,走到里屋换好衣裳的时候,她想起一事,又几乎要崩溃了。
昨天说好一定要买篦子的,但她还是忘记了,经过一晚上,她这头发又乱的不成样子了,每天早上整理这头乱糟糟的头发,就要花掉她大量的时间,想想就恼火。 不过她想起昨天沈辙一直都在她的耳边安抚她,让她有点耐心,她还是耐着性子,静下心来将头发理顺,然后从头顶往下梳理,梳成了一个大大的麻花辫,最后将这麻花辫往头上一绕,用两根毛笔杆
子固定。
麻花辫,晚上睡觉再怎么滚,也不怕会弄乱了,她可真是聪明。 她再又找到了一块蓝色的帕子往头上一扎,一个正宗的村姑头型就弄出来了,以前她不明白为什么要绑块头巾在头顶,现在她终于明白了,绑了头巾之后,未免干活的时候灰尘落到头发上,这样头发就可以长时间不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