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务,随后一整个下午加晚上,都跟简大夫待在一起。
“若殿下觉得这个闻着喜欢些,咱们就先用段时间,看看效果。”因为是新方子,虽然跟经典那款的药理是一样的,但晓年也不确定它能在刘煜身上发挥多少作用。
刘煜看着他白皙的手摸过那一只只带封口的瓶子,慢慢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简大夫似乎没有注意到煜亲王的动作,他看似在有条不紊地把开过的“药油”收好,其实内心有几分紧张。
等快东西收拾完了,他才开口道:“殿下现在这样,可以试试药浴了。”
说起药浴,那天在湖里看到的场景就立刻跑到简晓年的脑袋里,赶都赶不走……
晓年觉得不该怪他自己胡思乱想,实在是当时受了极大的惊吓,印象不免就深刻了几分。
刘煜闻言望向自己的小大夫,似乎对“药浴”这个词有自己的理解,一时之间竟然沉默了起来。
这几乎是简大夫唯一不满意刘煜的地方,那就是态度不够积极,再加上刘煜脸上总没什么表情,晓年觉得猜他的心思可比看病本身要复杂多了。
——同意,或者不同意……总要给个准信吧!人家小夫妻才喜欢猜来猜去,还算某种情趣,他们这种医患关系,沟通交流就该直截了当,清楚明了!
想到这里,晓年也忘记了不好意思,反过来盯着刘煜:“殿下若是觉得没问题,我就直接跟蒋大人商量修整浴房的事情了。”
过了好一阵儿,煜亲王才问:“若是用药浴,你……跟孤一起沐浴……”
简晓年:“……”殿下,使用疑问句的时候,能稍微带点语调吗?这样听起来很怪啊!
深吸一口气,简大夫按照自己的理解把煜亲王的话补完全:“殿下用药浴的时候,我当然要全程陪着您,若是殿下觉得有人在旁会不习惯,我们就想办法在浴房里竖屏风或其它遮挡物……但若殿下觉得完全无法忍受,我们就只有放弃这个方法了。”
“可以……”某人终于给了个准信:“你跟孤一起,习惯的。”
晓年闻言,莫名有点慌乱,他连忙接着道:“那就好,那就好……”试图掩藏自己的不自在。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气氛顿时变得有些诡异,就在晓年想找点话题的时候,刘煜竟然主动开口了一次。
“你种的小荆芥,孤要用。”
小荆芥对煜亲王的作用是毋庸置疑的,甚至直接导致了他在简大夫面前暴露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那件事情发生之后,苗圃和药庐里的小荆芥马上全部被蒋智派人取走,连一点根须子都没给简大夫留下。
不过他非常理解蒋长史对待此事的紧张心情。
小荆芥对于刘煜来说,已经不是简单的猫薄荷,而是可能将他的弱点和秘密暴露人前的“毒~药”。
只是将这批小荆芥销毁,其实是没有意义的——事实上对于煜亲王来说,熟悉它,远比躲着它,要更重要。
否则,若是旁人也跟简晓年一样曾经找到过异种,把这“毒~药”种了出来,对刘煜来说就是巨大的潜在威胁。
由于简大夫跟蒋智说过,小荆芥对猫的作用是短暂性的,而且没有实质性的好处或者伤害,所以刘煜思考之后决定再次尝试。
不放心的蒋长史倒是想办法在不同的猫身上试过很多次,基本证实了简大夫的说法,所以出于长远考虑,还是支持自家殿下的。
简晓年见刘煜跟自己提及这件事,知道它对对方的意义,也立刻重视起来。
他想了想,主动请缨:“我对小荆芥的了解可能比殿下和蒋长史多,若是殿下放心的话,在用它的时候,可以让我陪着殿下。”
——陪着他,就意味着可能会遇到像上次一样的可怕情况……
刘煜望向简晓年,见他脸上没有一丝勉强或者害怕,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简大夫的请缨。
于是,在煜亲王再次从校场回来的时候,蒋长史就对登上湖心船的晓年暗示了一番。
蒋智其实对简大夫参与此事有些犹豫,一方面他们确实需要个信得过、又熟悉小荆芥的大夫,但是要让简大夫再次经历,蒋长史又有些担心。
相比之下,简大夫本人倒从容得很。
但等到真的走进内间的时候,自认为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的简大夫,看到屋里地毯上的庞然大物时,还是心头狂跳。
——如果有一只漂亮帅气的大喵就这样安安静静睡在你面前,你也知道它不会伤害你……请问,摸,还是不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