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说得大太太是两眼放光,声音都变了调:“侯夫人真说咱们家家风好,不挟恩图报,反倒让人高看一眼,瑶丫头也好?幸好那日老太太嚷嚷着要去求侯府太夫人时,被我死活给拦住了,不然这会儿
怕是二叔的官位功名也没保住,咱们与侯府之间,也再无任何恩情可言了,真是幸好!不过……”说着眉头皱了起来,“靖南侯府那样的豪门贵阀,家里下人必定都调教有方,规矩森然,那两个嬷嬷既然能奉命出府办送请帖这样体面又实惠的差事,可见在侯府还是有几分体面的,岂能不知道什么话该说
,什么话不该说,连自己的嘴巴都管不好?你跟她们,可没有交情,她们该得的赏银,也已先得了,她们会不会是在信口开河?”闵妈妈闻言,也皱起了眉头,迟疑道:“应该不会吧,她们信口开河有什么好处?我倒是觉着,侯夫人是真说了那样的话,她们也瞧出了侯夫人对我们姑娘的确不一般,所以趁此机会提前讨好卖乖来了,太
太想啊,她们在侯府便真有几分体面,必定也不是侯夫人跟前儿一等一得用的管事妈妈,不然哪有空出来送帖子?”“我听说勋贵人家都有个回事处,专管这些礼尚往来的,她们两个应当就是回事处的人,无意得知了侯夫人的话,所以趁机卖乖来了,如果咱们姑娘真成了侯府的二少夫人,要提拔她们两个婆子,还不是易如反掌的吗?她们还特地告诉了我她们一个姓郑,一个姓陈,我要再塞荷包给她们,请她们吃茶时,她们也婉拒了,还说以后指不定打交道的机会多着呢,让我千万别外道,太太,看来侯夫人是真相中咱
们家姑娘了!”
大太太一想,也觉得闵妈妈分析得颇有道理,眉头不自觉舒展开来,道:“若侯夫人真慧眼识珠,相中咱们瑶丫头了,那就真是她的造化了。”
心里不由再次庆幸起那日死活拦住了许老太太,不然不就坏了她宝贝女儿的一世幸福了?闵妈妈笑道:“咱们姑娘那么好,样貌人品才学气度,都是一等一拔尖儿的,老爷也正当壮年,大有上升的空间,侯夫人是想不慧眼识珠也难啊,就是二老爷的事,实在……好在总算好事多磨,雨过天晴了
。那太太,您要不要提点一下姑娘,明儿去侯府赴宴时,千万要加倍的端庄沉稳?”
“自然要。”大太太想也不想便道。但立刻又否定了自己的话,“还是别了,让瑶儿以从容大方的状态出现在侯夫人眼前即可,太刻意了反而显得做作,侯夫人那样的人,什么人没见过,要的就是自然与真实,刻意的逢迎她早看腻了,瑶儿的
养气功夫也还没到家,万一太紧张了,在侯夫人面前失了态,岂不适得其反?”
“再者,这不过是咱们的猜测罢了,若是真的,当然最好,万一不是吗?没的白让瑶儿伤心,希望越大,失望才会越大,没有希望,自然也就无所谓失望了。”
显然大太太虽高兴和激动,却还不至于为自己主仆的猜测就高兴激动得昏了头。
“还是太太有见地,奴婢想得太片面了。”闵妈妈忙赔笑,“那奴婢下去就开始安排车马和届时跟车的人吗?”
大太太摇头:“不忙,老太太发了话,到时候二弟妹母女也一起去,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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