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县主昨儿因为颜曦只顾着与许夷光说话,带许夷光玩儿,觉得许夷光竟敢要自己的强,心里已是老大不高兴了。
谁知道稍后又亲眼目睹了许夷光是如何为新安王世子妃解围,如何让自己母妃丢脸不高兴的全过程,心里本来只是迁怒许夷光的,这下迁怒变成了盛怒,心里已是打定了主意明儿一定要许夷光好看。
到了晚间,新安王妃回到自己的居所后,等不及屏退下人,已破口骂起新安王世子妃奸诈狡猾,许夷光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来。越骂越生气,气到极点,又忍不住哭起来,说自己就因为填房的身份,见了谁都要矮一头,谁都可以给自己难堪,明明是王府的当家主母,却事事要看嫡长子嫡长媳的脸色,如今是新安王还在,他们母子
三人在府里还能勉强有立足之地,等哪日新安王不在了,以世子和世子妃对他们的仇怨敌对,还有彼此间的水火不容,他们哪还有活路?
早知道她当初就不该给人填房,便填了房,也不该生下孩子来,让自己受尽委屈便罢了,还让自己的孩子也跟着自己受尽委屈……云云。
哭得舞阳县主心里的火是越烧越旺,都快等不及天亮了。
不想好容易到了天亮,终于远远的见到了许夷光,众目睽睽之下,舞阳县主却一时找不到机会治她,心里有多憋屈,可想而知。
如此到了山顶上,舞阳县主与颜三小姐颜昕凑到了一起说话儿,对颜昕这个闺中密友,舞阳县主向来还是喜欢,并且愿意与她说心里话儿的。是以说了几句话后,她便再忍不住,把自己想治许夷光一顿的念头告诉了颜昕,“……不过一个白身加罪臣之后的女儿,卑微得连给咱们提鞋也不配,竟敢仗着老夫人抬举她,曦姐姐喜欢她,那样要我的强
,惹我母妃不高兴,我今儿不狠狠收拾她一番,让她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难消我心头之恨!”却不知道,她心里拿颜昕当密友,颜昕心里却实是瞧不上她的,即便她是皇室县主,深得新安王宠爱,新安王圣眷也自来不差,然只冲新安王妃是填房这一点,已够颜昕这样的顶级贵女看不上了,何况新
安王妃名声还不好。可看不上归看不上,颜昕还是与舞阳县主众所周知的要好,因为她有嫁进新安王府的想法,不是特别想那种想,而是拿新安王府当后备那种想,以镇国公府的家世权势,她这个嫡小姐的亲事,自然谁都知
道差不了。
只是再差不了,也定好不过颜曦,只因颜曦是镇国公的女儿,颜昕却只是镇国公的侄女,她的父亲、颜家二老爷本身并没什么大本事,至今领的也只是个从四品的虚职。
这让颜昕怎么能忍?
在娘家时样样都比不过颜曦也就罢了,难道嫁了人后,她仍然不如颜曦,仍然要被颜曦压一辈子吗?
所以颜昕才把新安王府私心当做了自己一旦需要退而求其次后的第二选择,就算她知道新安王妃想求的恰是她最嫉恨的颜曦,她依然把那种不得不吞下一只苍蝇的恶心与憋屈都忍下了,与舞阳县主交好。
到底是郡王府,到底是嫡次子,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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