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楚闲林也顺坡下驴:“楚瑟她现在上高中了,一般不参加这种宴会了。我们两个的教育,孩子还是应该以学习为主,少到外面来走动。”
“哦,学习为主。”薄瑾峻抿了一口茶,问道:“那楚瑟她最近还好吧?”
“……”
眼看楚闲林答不上来话了,薄瑾峻就冷冷笑了笑,对楚闲林道:“你跟我来。”
客厅里只剩下叶颐招待着张淑琴,楚蕾楚畅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大房子,目光一直飘来飘去的,好像恨不得把那些雕像、壁画全部都搬回家中去。
张淑琴却坐立不安起来,她和薄夫人叶颐也在商会上见过几次,于是问道道:“叶婶,您知道薄先生找我们家闲林来是为了什么事吗?”
叶颐笑了笑,和蔼可亲道:“不知道。”
张淑琴更加不安了:“那刚才您先生怎么提到了楚瑟的?他是不是认识我们家小瑟?”
“认识的。”
短短三个字却让张淑琴如遭雷击!
她忽然明白了什么,站了起来,却是想去找楚闲林!
但叶颐轻言慢语地斟茶,意有所指道:“张淑琴,你也算是个体面人,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再小的孩子也是个人,他们会记住你的所作所为的。等他们长大了,懂事了,当初你们怎么对待他们,他们就会怎么对待你们的。”
“不行,我得去找楚闲林!”
张淑琴真的害怕了。自从那小姑娘脱口而出“雄性激素”和“糖皮质激素”以后,她就怕得要死。她想告诉楚闲林,楚瑟已经疯了,咱们应该把她关进精神病医院去!但是,楚瑟却忽然不见了!
她到底在哪儿?!
她怎么和薄家人勾搭上的?!
张淑琴现在才终于醒悟过来:自己一直一直都小瞧了这个大女儿!
她掏出手机,想拨通楚闲林的手机号码,没有人接,却更加惊慌失措起来。楚蕾楚畅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看到母亲满头的冷汗,于是仰着小头颅问道:“妈妈,爸爸去哪儿了?”
叶颐安慰着两个孩子:“你们的爸爸很快就会回来了。”
张淑琴望着门外边:“叶婶,我们得赶紧走了,家中还有急事,孩,孩子还要去上补习班……”
叶颐笑了笑:“急什么?这里有上好的功夫茶,坐下来喝一杯吧,楚家嫂子。”
但是张淑琴的脸色更白了些,她二话不说拉着楚蕾和楚畅向着门外走去。
然而刚刚打开门,就看到了楚闲林终于回来了。他的脸色青脸通红,一直红到发根,额上的一条青筋涨了出来。
“闲林……”张淑琴刚刚开了口,
——“啪”第一个耳光刮了过来,张淑琴根本猝不及防,就被楚闲林扇到了沙发上!
这一巴掌的力道着实不小,打得张淑琴的头都歪到了一边,鼻子撞到了墙,立即流出血来。
楚蕾和楚畅都大惊失色,扑到了母亲身上:“爸爸!你为什么打妈妈?!”
“滚开!”
暴怒中的楚闲林,连亲身骨肉都不顾了,将两个小的推到了一边去!
一直冷眼旁观的薄夫人叶颐,此时无声地退出了客厅,将这个舞台留给有账要清算的楚家。
楚瑟明白了:像薄家这种薪火相传的书香世家,其实家族中有很多规矩的。比方说,儿孙取名必须按照族谱来取,只有几十个通用字可以选,家族中不能出现同名……如此一来,薄一博小同学只能屈就这个名字了。
不过以此推断,这薄一博家估计也不得势,要是得势的话,不至于连儿子的名儿都抢不到好的——看看薄瑾亭小同学,他爷爷亲自取得名儿,然后全家族的子孙为了和他这个长房长孙避讳,连亭的谐音字都不许用了。
饭菜端上来了,薄一博还先给薄瑾亭夹了一筷子:“叔,来,多吃点。”
薄瑾亭却夹了一筷子鱼肉给她,完全不顾自己的大侄子在场,而楚瑟被男人伺候惯了,心安理得吞了鱼片,看呆了薄一博小朋友。
薄一博终于问道:“叔,这位姑娘是……”
薄瑾亭:“你可以喊她婶婶。”
薄一博:“……”(oAo川)
楚瑟:“……”(╯‵□′)╯︵┻━┻
薄瑾亭没管两具木化的人,只是淡淡继续道:“一搏,今天叔叔喊你过来,就是想告诉你,前几天让你父母给我办的事,是为了给你将来的婶婶出口恶气的。我看你的父母,好像对我的嘱咐,有些不太上心?”
薄一博立即道:“没有没有,我爸妈可上心啦,成天惦记着该怎么整那个楚闲林!”又好奇地问道:“楚闲林他到底怎么得罪婶婶了?”
楚瑟:“……”谁是你婶!
薄瑾亭冷了一眼:“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薄一博知道这位本家叔叔的脾气很大,十五岁就拽的跟三十五岁似的(其实真相了),赶紧道:“好的,叔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