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不过他爹在世时曾说过,只要范家医术一直有人传承,那范家医馆就一直在。
于暖头点的毫不犹豫:“嗯,我想跟您学,还请您教我。”
“好,既然这样,抽空我给你介绍一下你的几个师哥。”看于暖眨巴眼,接着他又解释了句:“都是我儿子,不用怕。”
其他话范仲安倒一句没说,主要他怕说一大串出来,还没开始学就把新收的小徒弟吓跑。
旁观半天的于老汉突然开口插了一句:“抽空选个日子让小暖给你端杯茶。”
现在老手艺人收徒,还沿袭下来早先的几个习惯,其中端茶就是拜师的第一步。
“抽什么空啊,现在倒一杯就行。”范仲安不怎么讲究,摆手跟于暖说:“那边不是有个酒盅,从我茶缸里倒杯出来就行,都新国家了,没那么多讲究。”
虽然范仲安嘴上说着新国家没那么多讲究,不过于暖沿袭着早先的拜师礼做完一整套后,明显的他眼角连着眉梢都带起笑。
晌午祖孙在范家吃的饭,玩到下午,太阳快要落山,祖孙俩才离开范家。
走前范仲安给了于暖三本认草药的医书,有厚有薄。
把于家祖孙送到村口,他还不忘叮嘱新收的小徒弟:“回家没事多看看,都是要背下来的。”
祖孙说着话,回村时夕阳刚西下,走过主街,拐弯刚走进胡同口,远远就看到于阳垂头蹲在家门口。
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蔫嗒嗒的气息。
“阳子?”于暖喊他。
于阳抬头,见是他爷爷跟二姐,心不在焉的叫了声:“爷爷,二姐。”
“咋了?难受吗?”难得见到从小精力旺盛的大孙子这副模样,走近后,边问于老汉还边不放心的拿手摸了摸他额头。
“没事,我在思考,您不用管我。”
“......那你慢慢思考,思不明白的话的来问爷爷。”
说完于老汉就走了,留下的于暖还站在原地,看着于阳这副反常模样,她蹲到他身边,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咋啦?跟姐说说,姐免费给你解答。”
“宋奶奶好像不行了。”
宋家老太太确实要不行了,麦收之前她身体就有些不好,跟着大伙在地里忙忙活活十来天,连阴雨一下,老太太倒炕上彻底起不来了。
药也吃了,针也打了,最后还是王婆说老太太岁数到了,让她安生走吧,别折腾了。
到家,想起于阳说的宋家奶奶要不行了的消息,于暖还跟她娘提过一嘴,由于跟村里人接触不多,平日村里有啥消息她都是通过于阳或她娘才能知道。
“嗯,听说没几天的事了,不过宋家老太太,是个能人。”李巧花带着敬佩,跟闺女感叹了这么一句。
前些年儿子接二连三的去世,把老太太打击的不轻,当时还有人猜老太太能不能撑过来,可能是挂念家里性子过软的儿媳跟年幼的孙子,老太太硬撑了下来。
撑到七月半,宋家老太太带着对迟迟没消息的三儿子的挂念,离开了人世。
走前她特意把宋千秋叫到跟前,叮嘱了一番,谁也不知这对祖孙到底说了什么。
宋老太太的离世,除了对宋家娘仨打击比较大,其他人只是惋惜的念叨过几句,接着就又该干嘛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