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装店的,我便让她帮忙一卖,这是卖出去的钱。”
韦一和的说法倒是有些可信,但我还是再次做了确认:“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
“那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卡号和号码?”
韦一和倒也不避讳,直接说:“你们俩虽然分手了,但我和大哥关系还挺好的。我们每隔几天就会通话,他说和你在同一家公司工作的事情了。而且他好像是知道你要去佳禾上班,才会去哪里做副总的,不然有好几家上市公司高薪聘请他的。”
韦一和的话让我不知道该哭好还是该笑好,要是没有那晚撞见他们烛光晚餐的事,我其实也有这样想过的,可是事实胜于雄辩。
韦一和见我没说话,又说:“其实我问过大哥为什么非要和你分手,但他始终没说。不过他和苏启明打了一架,苏启明的耳朵好像失聪了一只,而大哥的胳膊也骨折了,我就在猜你们分手是不是与苏启明有关系……”
与苏启明那段肮脏的过往,是我极度不愿意提及的。即使我觉得自己无辜的,但很多时候我都会想,谁知道苏启明在我昏迷那段时间对我做了些什么呢……
这种猜忌会让我陷入恐惧之中,所以当韦一和提及这件事时,我干脆的打断了他:“我要去上班了,改天再聊吧,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帮我卖衣服这事儿。”
挂完电话后,我又把这笔五万块转到我妈的卡上。自我妈任劳任怨的帮我独自带两个孩子以来,我就意识到自己对她有太多的亏欠了,我便下定决心要把我所赚的钱都给我妈。对于我妈这种中年丧偶的人来说,钱能给她很大的安全感的。
之后的几天,公司的事情倒是不多,每天都按时上下班。有了充足的睡眠后,我却又频频失眠了,虽然不愿承认,但始终还是记挂着苏嵘生的事儿。
因为白天在茶水间和洗手间时,都能听到同事们议论N市的事情,据说老板在和高层开会时暗示过,只要苏嵘生不把N市的事情办得漂亮,那就会立即开除他。
苏嵘生一直是解聘别人的那个,如果第一份工作就被人解聘,那他骄傲的自尊心肯定承受不住。
这一夜我又失眠,我N次摁亮手机,寻思着到底要不要给他打电话。
我其实想问问他那边的情况,那样我至少不会胡思乱想;可是万一我大了后他态度冷淡,那我就是自取其辱了;抑或是那个卷发美女接的电话,那才是更讽刺。
犹豫来犹豫去,我干脆把手机丢进枕头下埋起被子打算睡觉,可是没多久我就听见有人在耳边一直叫我:
“澜清,你说话啊!”
“澜清,你怎么了?”
“澜清,你到底在不在?”
……
……
我捂着耳朵,觉得自己真是要疯了,竟然担忧思念他到产生幻听的地步。
这时,我枕头下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吵醒了这一方波涛暗藏的寂静。
我一看,既然是苏嵘生打来的,我拿着电话犹豫了半天,还是接了起来。
“喂?谁啊?”我装出被人吵醒的不悦的声音说。
“是我,明明是你打电话给我又不说话的。”苏嵘生同样很安静,他的声音在这种夜色深重的夜晚听起来更加性感了。
“我哪有!”我心里想着,他该不会是想找个俗烂的借口和我通话吧,但手还是检查了一下通话记录。
我原本想对他实力打脸的,没想到几分钟前我果然拨了他的号码,想必是塞进枕头时无意间中碰到的。
原来刚才的所谓幻听,是真的他在说话……
不过他刚才叫我澜清,怎么没叫我小罗了?
我嗯了一声:“苏副总,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刚才起床喝水时不小心按到的,抱歉打扰你睡觉了,你睡吧。”
他叹了声气儿:“我不喜欢你这样叫我,而且我知道你没有半夜喝水的习惯。”
“你是我的上司,除了叫你苏总外,我还真不知道该叫什么了。”我顿了顿:“而且人的习惯是会发生改变的。”
苏嵘生良久没说话,只要“沙沙沙”的电流声偶尔传入我耳中,在我以为他已经睡着而准备挂电话时,他却突然说了句:“可是我却戒不掉爱你的习惯,想你的习惯……”
这句话在进入我耳朵的瞬间,就被我复述了好几遍,但在感动之前我就想到了那个卷发女人。
“苏副总,你这话是对那位卷发美女说的吧?”我故作无所谓的说,可响得似乎要跳出我胸腔的心跳声却泄露了我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