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只要尽力就好,成与不成,就看老天愿不愿意留赵越一条命了!”叶紫说。
陆康笑道:“你现在倒是信命了!”
“不信能行吗?”叶紫摇摇头:“唉,事已至此,也只能是信命,认命了。”
陆康道:“那你自己呢?你为赵越做这些,赵越不知道,而且还会恨你,值得吗?”
“我不知道值不值得,只知道我心里想这样去做,哪怕得不到相应的回报,至少问心无愧!”
陆康愣住,上次在医院才见她冰冷得谁都不想再理了,短短几月,她竟又恢复如初,这种性格也好,没有任何打击能打倒她,只要给她一段时间,她就能满血复活,这样的人才叫打不死的小强,他佩服她!
“菜来了,开饭吧!”两人正沉默着不和道说什么,叶世宁端着菜笑着出来了。
叶紫赶紧站起身:“我去端菜。”
“我去帮忙拿碗筷。”陆康也站起身。
叶世宁道:“陆主任,你就不要动身了,好不容易来家里一趟,怎么能让你动手呢?快坐下。”
陆康无奈,只好坐了回去,看着父女俩进进出出,将桌子摆满了。
“叶先生的手艺真不错,比饭店里做的味道还好。”陆康边吃边夸道。
叶世宁笑道:“喜欢吃就多吃点,也不是什么好菜。”
“这还不好什么才叫好?叶紫真是有口服,天天有大厨做饭给她吃,不像我,一直吃饭堂。”陆康悲苦道。
父女俩相视一眼,叶紫笑道:“以后你若不想吃饭堂了,直接来我家,加你一副碗筷罢了!”
“真的?那感情好,我估计天天都不想吃饭堂了。”陆康道。
叶紫和父亲笑了笑,叶世宁问:“陆主任家住哪里?”
“我是孤儿!”陆康答道。
叶紫一惊,孤儿?
叶世宁十分抱歉:“不好意思。”
“没什么,我早就习惯了,不过一个人也挺好,不用听那些啰嗦和唠叨,想干嘛就干嘛!”陆康云淡风轻道。
叶紫和叶世宁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们听得出来,陆康话里透出的悲凉。
吃过饭后,陆康也没多留,独自开车离去了。
叶紫帮着父亲收拾了桌子,便各自洗漱睡下了。
晚上,凌晨回到家,一按开灯,就见到坐在沙发上等他的的凌夕,没有睡着,也没有开灯,连衣服也没穿多少,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眼睛红红的,似乎哭过。
见到弟弟回来,她立即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冲过去急着:“凌晨,听说赵越被抓了,是不是真的?”
凌晨点了点头:“没错,被抓了。”
今晚他喝了许多酒,那些官家子弟都同意帮他上下打点,他能做的都做了,能不能保住赵越的命,也只能看天意了!
“听说是叶紫那个贱女人告发的他,是不是?”得到确定,凌夕更加激动,拽着弟弟的胳膊大叫。
凌晨抽出手来,怒道:“凌夕,那不是贱女人,是你弟弟的妻子!”
“她就是贱女人,赵越对她那么好,她还出卖赵越,她该死!”凌夕疯狂地大叫。
凌母本来睡着了,也被他们吵醒,穿了衣服出来,见姐弟俩又吵起来了,连忙过去劝。
凌夕这个时候哪还听得进劝,自己心爱的男人都要死了,她感觉她马上就要成为寡妇了。
凌晨怒喝:“不是她告发的,也不准再骂她!”
“连警察局都说是她告发的,怎么可能不是她,你就知道维护她,帮着她,我偏不,我就要骂她,贱女人贱女人贱女人!”凌夕大叫。
凌晨举起手就要打她,手到半空中,却想起姐姐对她的好来,顿住。
“凌晨,你竟然要打我,为了那个贱女人要打我?”凌夕滚出眼泪来:“你打死我好了,打死我就可以和赵越在一起了,反正赵越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凌母赶紧拉下凌晨的手,道:“儿子,这次妈可不帮你了,你怎么能打你姐呢?”
“妈,你拦他干嘛,让他打死我算了,我没有这样没有良心的弟弟,想当初,我为他掏心挖肺,连学也没上,男人也没找,耗到这把年纪,而他,当上大老板了,威风了,将我整日关在这屋子里,如今三两句不顺着他就要动手打我,这么狼心狗肺的人,岂是我凌夕的弟弟?”凌夕又是哭又是骂,委屈得不得了。
凌晨重重叹了口气,他知道他不该起意打她,但她也实在太过分了,上次害得叶紫腹痛成那般,这次不分清红皂白的又贱人贱人地骂,别说骂叶紫他会心疼,就是她这个泼妇的样子也让他受不了,凌家现在已经是Y市数一数二的人家,她整日如此泼辣不讲理,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可是这是他的亲姐姐,他打不得也骂不得,手心手背都是肉,割哪边都是痛,没有人体谅他的难处和疲累,他突然觉得极累,不想说什么,上楼去休息,凌夕要闹就让她去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