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画面太过令人震惊, 陈梦诗一时竟忘了为两人让开道路, 就那样傻傻地立在电梯口正中间, 恰好就将他们挡在了电梯内。
“陈梦诗, ”纪承沣见学生发呆, 主动开口说, “先让老师出来。”
“啊, 好!”陈梦诗如梦初醒,这才慌乱的让开。
陈梦诗满脸失魂落魄,纪承沣觉得这位学生的反应不太正常,又想到她现在似乎正和年歌合住, 他便决定多耽误一分钟向她解释。
他态度平和的说:“年歌今天选修课没来上, 我有事也联系不上她,才上门询问。结果发现她正发高烧, 我现在正要带她去医院。”
“原、原来是这样。”陈梦诗了然后,几乎是本能地道, “那纪老师, 我和你一起上医院吧,多个人也方便许多。”
室友病了, 女孩的第一反应不是担忧室友,反而考虑方便与否的问题, 这令纪承沣感到有些不舒服。
他眉毛拧起,直接拒绝了:“不用, 大晚上的, 你们两个女孩子跟着我, 如果出现意外情况不好应对。你就在家替年歌烧点热水,然后熬点小米粥可以吗?”
被老师拒绝,陈梦诗直接红了脸,她从来都不是擅长反驳别人的人,更何况眼前站着的是她喜欢的人,当即被堵得讲不出话来。
“好的!”几如条件反射般,她就接受了老师的命令,然后立在一旁不知该干什么。
她这受惊的模样,令纪承沣叹气。
他腾手替学生摁开电梯门,语气稍稍轻柔:“天黑了,早点回家休息,年歌会没事的。”
见老师绅士的行为,心脏蓦地狂跳,陈梦诗轻嗯一声,抬步走了进去。
纪承沣背着年歌离开,不禁叹气,现在学生们的心理,他是真摸不准了。
当他将烧得迷迷糊糊的年歌放进副驾里时,女孩醒了会,她迷着眼呢喃:“老师,你为什么叹气?刚才你和谁在说话,是梦梦吗,你叫她不要担心……”
纪承沣虽觉陈梦诗不太对劲,却也没往深处想,他总觉得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就算有点小心思,对待朋友总归还是真心的。
因此,他没有否定年歌的想法,边替她扣安全带边回答说:“嗯,她说熬好粥在家等你。”
然后他看见,闭着眼的女孩,扬唇笑了下。
但纪承沣没料到的是,这个年龄的女孩子虽然年轻,却到底也是充斥着物欲的成年人。
他怎么都想不到,已经进入电梯的陈梦诗,根本没按楼层又重新走了出来。不仅如此,她还颤抖着双手,拿手机拍下了纪承沣将年歌放入副驾里,以及他替年歌扣安全带的画面。
彼时,年歌和纪承沣对此一无所知,两人很快抵达最近的医院。
当红外体温计离开年歌的额头时,医生确定了她的体温,40.2度,高烧中的高烧。
“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怎么回事?”医生边开药,边数落纪承沣,“都烧到这么严重了才上医院,有这么做男朋友的吗?简直胡闹!”
……
这样大半夜的送学生到医院来,的确容易引人误会,纪承沣想解释,可转念一想,如果说了自己是年歌的老师,恐怕更引人误会。
所以,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安静听着医生的教育。
纪承沣不知道,虽然年歌昏迷着,但因为高烧并没有真正睡死过去。她脑袋沉沉,却能听清医生说的每一句话,当然,她也能听见纪老师没有否定医生的话。
所以,分明最怕痛的她,在细长的针扎进血管时,她脸上居然还挂着笑意,只是小声哼哼就忍住了痛。
她享受着男人守在自己身边,享受男人抬手探查她额头,她为老师抱着自己去停车库而窃喜。
虽然医生宣布年歌退烧可以回家,但她却觉得自己的状态没好上半点,她被甜蜜的眩晕感充斥,她感觉整个世界仍旧处于颠倒。
当年歌真正清醒过时,她已经躺在自己柔软的床铺上,但她第一反应却是找纪承沣。
“纪老师,你在吗?!”想起昏睡时刻的所有,顾不得许多,赤足冲下了床,期待在家里见到满是关切的老师。
她太过激动,以至于忘了陈梦诗还住在自己家里。
因此,当年歌走到客厅时,她看见的不是纪承沣,而是从沙发里惊坐起来的室友。
茫然一瞬,她侧眸看墙上的夜光时钟,指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五点。
年歌傻笑挠头,对陈梦诗道歉:“对不起啊梦梦,我大半夜的做白日梦呢,以为我还和纪老师在医院……”
“嗯……”陈梦诗愣怔片刻,终于想起要关心室友,“年年,你好点了吗?我给你熬了点粥,要喝吗?”
闻言,年歌忽然冲到室友面前,一把抱住她:“梦梦,你真的给我熬了粥啊!”
她还幼稚的拿脸蹭陈梦诗:“梦梦,你怎么这么好!我感动死了!”
陈梦诗很少被别人这样热烈的拥抱,登时又怔忪起来。
好半晌,直到年歌都松开了,她才扯出笑容说:“没有啦,年年收留我这么久,我不过是给你熬了点粥。”
言毕,她心底不禁涌现出阵阵心虚,因为就连这个也是纪老师先提醒她的。
因为没有开灯,年歌便没发现室友满腹心事的表情,她忽然挤上沙发,和对方肩抵肩的坐着。
然后她亲昵地靠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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