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反锁起来,再次来到床边,一双眼笑吟吟的看着她说:“准备好了吗?我要脱你衣服了!”
长歌闻言羞愤的看着他,咬着唇,那本来苍白的面容,因为这个模样,有了一丝生动的气息。
这个无耻的混蛋,怎么像一只赖皮狗一样,一直揪着自己不放?全世界这么多的女人,他想要哪个都能轻易的得到,为什么就不能放开自己呢?
是因为爱吗?她真的不敢想……
池墨掀开她的被子,天气已经有些热了,中午时分的阳光透过玻璃散播进来,整个房间里都是很温暖的。
长歌闭着眼侧过脸,假装不在意这个人在脱自己的衣服,可那微微颤抖的指尖,证明了她心中还是有些紧张和羞耻的。
因为做手术要插管子,要连一些器材,所以里面什么衣服也没穿,池墨解开的扣子也是光光的一片,目之所及之处,居然是一排清晰的肋骨……她瘦了很多很多……
连那本来一手不能掌握的地方,此刻看起来也缩成了小包子……白血病,正在慢慢的一步步侵蚀她的身体,透支她的生命力……
他看着她,竟是一点旖旎的想法也没有,将毛巾上的温水拧干,静静地擦在她的身体上,空气中沉默静谧,似乎有一丝压抑的情绪在飘浮。
闭着眼的长歌也诧异,他今天居然没有借此机会占便宜,来调笑自己,又或是说些什么让人羞耻的不能自已的话……正疑惑着,只感觉有冰凉的水滴在她的身上。
那么凉的一滴两滴三滴,连着滴落在她的身上,她浑身一颤,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瞪大双眼去看,果然是他。
他在流泪,低着头一边给自己擦身子,一边悄无声息的流着泪,为什么?
察觉到长歌在疑惑的看着他,他动作丝毫不停顿,只是细细的给她擦着身子,也不看她,也不说话。
擦洗完,他一点点的给她穿衣服,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接着掀开上身的被子,给她穿上衣。
一个小小的抹胸内衣,很柔软,接着便是上衣病号服,他的动作很轻缓,很温柔,几乎没有弄疼她。
穿好了衣服,他将水盆端走,再回来的时候,便直接坐在她的床边,满目温情的看着她,握紧她的手那么一笑:“别怕,不管你的病能不能治好,也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永远陪着你!”
永远……你明白吗?
长歌听着他的话,心头隐隐觉得不对劲,回过神来仔细一想,瞬间瞪大双眸看着他,倒吸一口凉气:“你什么意思?”
看着长歌那个诧异的样子,似乎是看透了他这一刻的真实想法,他挑眉一笑,轻轻吻在她手背上:“就是,永远陪着你的意思呀!”
看着他的笑,忽然觉得有些刺眼,长歌知道他没说实话。
他刚才说那句话的神情,分明就不是只那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而已,那其中的意思,她不敢去想,太过吓人。
他握紧她手,顺势躺在她身边靠在她肩头,轻声的说:“我知道,现在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可该说的我还是要说,你好好听着。”
“第一,当年我和李思思没有上床,是她设计陷害我给你看的,就是为了让我们之间有误会。第二天一早,我便让医生来给她做检查,检查结果和当时的录音都在,回头,我可以让你仔细的看。”“第二,当年我怀疑你和别的男人一起走了,是因为在你走之后我给你打电话,是一个男人接到的,他说你在睡觉,然后就挂了,再没打通过,所以我才胡思乱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