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那个大妈,然后准备走回到药材公司门口等她爸。
她昨晚送林无恙的时候,没想到自己今天要来县城,早上又出门太早,也没给小恙儿在大门上留个言啥的,不知道这孩子这会儿是不是已经等在她家大门口了。
安小满看了看天,阴沉沉雾蒙蒙的,虽然风小了很多,但是温度并没有上升多少,小恙儿是不是还穿着昨天的那身衣服?哪得多冷啊!
希望这孩子看她家大门锁着,就赶紧先回去吧,至少房子里没那么冷吧。
安小满正心焦着,就看见她爸两手空空的从药材公司出来了,看上去面露轻松神采奕奕。
安小满赶紧迎过去,问道:“爸,怎么样?卖完啦?”
安建成精神很不错,他笑着说:“恩,药材公司全收了,我们抓的蝎子个儿大,野生的又毒性强,价格也给的高,比药店给的价格还高,这药材公司的经理说,以后我们抓的蝎子都直接卖给他们。”
而且这一趟下来,除了成本,赚的钱抵得上他在煤矿下井大半个月的工钱了。
安小满心里终于高兴了些,这样好,以后她爸就不用一家一家的跑了,只要这个能赚钱,她就再也不用担心她爸再生出下煤矿的心思来。
“太好了!那我们现在赶紧回家吧。”
“不急,我们先去吃饭,回村的班车只有一趟,在下午三点发,现在才十二点多。”
安小满在心底叹了口气,等他们回去估计天都快黑了,小恙儿就饿了一天了,这个鬼时代,真落后啊!
被安小满惦记的林无恙,此刻确实等在她家大门口。
他早上天还没亮就起来了,主要是冻的睡不住。他打算从井里打点水洗脸,结果出去发现那井绳昨夜已经冻的粘在井台上撕都撕不下来。
不知道昨天谁在他家的井里打了水,把井绳弄湿了,昨晚太冷,就结了冰。
他哆哆嗦嗦的从箱子里翻出他爸以前穿过的一件羊皮袄子,这件袄子下摆处被老鼠啃了两个洞,但并不影响保暖。
他穿上羊皮袄子蹲在炕上,吃了那半块锅盔和一串葡萄。
终于到月末了,他每个月都盼着这一天,因为这一天可以去村长家领他下个月的低保。
崔所长说,他下个月可是有一百五十块钱的贫困补助呢,天天下馆子都够吃一个月了。
但是,他并不想下馆子,他想把这个钱给安小满,算做他的伙食费,他觉得安小满做的饭,比李家馆子的那个胖厨师做的还香。
林无恙蹲在炕上等到天刚大亮,他就直奔村长家,他去的时候村长一家还没起来,他在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院子里才传出人声。
村长出来了,又找书记,又找会计,折腾到十点多,他才终于把这一百五十块钱拿到手。
火急火燎的跑到安小满家,想赶紧上交伙食费,结果来了以后却发现,她家的大门紧锁着。
林无恙心底很失落,他猜想安小满定是跟着她爸去城里了。
这会儿他饿的肚子咕噜噜直响,但是他不想去买东西吃,他站在大门口的背风处,眼巴巴的望着路口,真希望下一秒安小满就出现在那个路口。
下一秒,那里真的出现了一个人影,是个小姑娘。
林无恙还没来得及欣喜,就发现那个小姑娘并不是安小满。
那小姑娘也看见了他,愣了一下,随即面露凶恶,蹬蹬蹬的跑过来,指着他的鼻子大声道:“你,你不是新农村的那个小偷吗?你在我大伯家门口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想偷东西啊??”
此人正是安静静。
林无恙皱了皱眉,他见过这个小姑娘,上次和安小满一起去李家馆子吃饭的时候,出门就碰到了她,只不过当时他以为安小满碰到了熟人,就提前走了。
现在听她话里的意思,她应该是安小满的堂姐妹,就没跟她计较,只澄清了一句:“我没偷。”
“那天是不是你跟安小满在一起下馆子了?别以为我没有看到!是不是安小满偷了我大伯的钱和你去下馆子的?”
林无恙眯了眯眼,眼角扫到安小满家菜园子田埂下的一条冻僵的花蛇,这条花蛇是他们这里常见的一种蛇,没毒,在秋天的时候比较多。
这条蛇在那里呆了大半天了,他没有过去抓,以前他还会抓这种蛇烤着吃,但是今天,他只想等安小满快点回来。
安小满没等回来,却等来这么个东西还一个劲的诋毁安小满,他决定教训一下安小满这个满嘴喷粪的堂妹。
于是,林无恙转身,向那条蛇所在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