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景彦川抬眸,一双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空气顿时凝固住。
眼瞅着气氛越来越诡异,空气中弥漫着几分危机,苏粟不得不在驱赶她之前,开口说道:“好啦,跟你闹着玩呢。”
说罢,苏粟从钱包里掏出一小摞钱,递到他面前,说:“其实我是来还钱的。”
随着钱一起递过去的还有一张欠条,欠条上面写着——苏粟于2018年11月4号还景彦川三千人民币,还剩一千九百九十九万七千待还。
景彦川:“……”
且不说他就没想过让她还这笔钱,就算有他也从未见过有人这样还他钱。
景彦川面无表情道:“不需要。”
苏粟说:“别嫌少啊,俗话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我知道景老板你瞧不起这三千块,但人家这不是在努力挣钱嘛,等我多拍些戏,下次再多还你一些,保证还清尾款。”
话语刚刚掷地,苏粟也不给景彦川说话的机会,巴拉巴拉的继续说:“还有景老板,你还欠我一笔出场费。”
“多少钱?”
听她这么说,景彦川想起让她作为女伴陪自己出席秦杰祥生日宴的事情,当初他确实有说过给她出场费,事后为什么没给,他也忘了。
苏粟伸手按住他准备写支票的手,说话时,指腹似有似无的划过他宽厚的手背,说:“我不要钱,我用钱换点别的行不行?”
……
从兴澄出来后,苏粟并没坐车回家,而是去花店买了一束百合花,再转车去了墓地。
深灰色的墓碑上镶着一张黑白照,照片上的年轻女人明眸皓齿,笑起来温婉娴淑,一看便知曾今的她是个温柔淑女。
而照片上漂亮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苏粟的母亲明佩瑜。
“妈,我来看你了。”
苏粟蹲在墓地前,拿出手帕,擦拭着墓碑上的灰尘。
今天是明佩瑜的忌日,苏粟永远都不会忘记明佩瑜浑身是血的躺在浴室里。
明佩瑜的死,同样也是加大她对苏家人的仇恨,对那个在她生命里只贡献一颗精子,而从未尽过一天父亲责任的凤凰男苏言辉是恨之入骨。
要说明佩瑜的悲剧人生应该就是踏入苏家那一刻,苏言辉是独子,他们一家生活在一偏僻的小镇,这个镇男多女少,这也造成他们有买媳妇的习惯。
而明佩瑜很不辛让人贩子卖进苏家,那年她十二岁。
明佩瑜十八岁和苏言辉结婚,同年生下苏粟。苏粟的降生并没得到苏家人的喜爱,因为苏家两老重男轻女,这也让在苏家本就没什么地位的明佩瑜更加的水深火热。
因着明佩瑜是花钱买来的,苏家人基本上把她当牲口使,什么累活脏活都让她做,而苏家老婆子对明佩瑜的磋磨一直到苏言辉攀上欧阳雪华这朵高枝才结束。
苏老婆子见自己儿子这么有本事取得富家千金的喜欢,还让其怀孕,一想明佩瑜还生的是个女儿,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他们离婚。
就这样明佩瑜被迫离婚的同时,她们母女也身无分文的被赶出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