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的不得了。
再加上妈妈不是职业女性,她的全部感情都给了丈夫孩子,就能看到那巴掌大的天。
天塌了,上一世也就有了毁天灭地的伤痛。
啊,闹心死了,性格决定命运。
想让妈妈立起来,从战五渣变实力派大姐大,得让她走出去才能想得开,不要围着丈夫孩子转,这才是重点。
就在江男放弃快速改变她妈思想时,苏玉芹后半夜一点多悄声坐起身,屏气探头查看女儿睡熟了没有。
给女儿围好被子,轻拍了两下,微眯着眼睛想:
男男今天不对劲儿啊。孩子说那话啥意思呢?还有,闺女咋刚睡没一会儿就哭着叫妈,梦里好像怕她丢了似的。
她细琢磨了好久。以至于早起是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开始新的一天。
——
“玉芹?新牙刷放哪了?”
苏玉芹从厨房跑到卫生间:“来啦来啦。”
“玉芹?我那线裤放哪了?”
厨房里传出煎炸声和苏玉芹的回答:“哪个啊?都柜子里呢。”
“灰色莫代尔那个,你快点儿过来给我找。”
苏玉芹再从厨房跑到卧室,两手上还都是白面,赶紧往围裙上蹭了蹭,才去南阳台晾衣杆上取下递给江源达,往回跑时嘴上还嘀咕道:“那么多线裤为啥非得穿它?添乱。”
江源达梳洗完毕,身上飘散淡淡的剃须水和香皂的味道。蹑手蹑脚推开女儿卧室的门。
这是他每天上班之前的例行公事,走之前得瞅闺女一眼。可今天……
“苏玉芹,咱闺女呢?啊?!”
“你喊啥。过来吃饭吧,吃饭你就能瞅着了。”
北阳台。
江源达和苏玉芹一前一后站着,俩人心情复杂地望着楼下。那里有他们165斤的胖闺女,像不知道疲惫似的在跑圈儿。
高大男人俩手掐腰拧眉:“几点下去的?她真要减肥?”
“嗯,说也说不听,一堆歪理。不过你闺女说了,会好好吃饭。”
夫妻俩没心情坐餐桌边,一人拿着一个馅饼边咬边望江男。
他们不知道是,此时这一片的楼里,很多人家也都在早饭时间远观胖妞,像看展览似的。
“呼,呼,呼。”
江男努力调整呼吸,可仍旧呼哧带喘。耳朵上还插着耳机,随身听里放着很多“励志”歌曲:
已经超重十几公斤,还在猛喝这鸡精,想要减肥对不起,连媚登峰都不要你。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早睡早起咱们来做运动,nice nice!
而让大家觉得更稀奇的一幕出现了,楼上的江源达甚至被他姑娘震的,吃馅饼烫了嘴。
江男热身完毕,她站在小区的篮球场上,开始拉伸、下蹲。腰部突然用力,用腿蹬、扫、做顶膝撞膝动作:“哈!”一个干脆利落的回旋踢。
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
如果此时能有懂行的路过,他们会发现,江男打的居然是泰拳。
泰拳:格斗术凶残,出拳快准狠,讲求一个力量感和速度感。
同一时间,任子滔漂亮的妈妈也在跟着央视里的马华喊:
“天天跟我做,每天五分钟,健康又美丽,延年又益寿。”
任家的书房里。
十八岁明眸锆齿的男孩,耳朵上也塞着耳机。他抱着厚重的书慢慢走向窗边,边走边读着:“Everything went quiet in my head。”随意看了眼楼下、又看一眼,愣住了。
愣了几秒钟才摘下耳机,打开了窗户。
任子滔冲正准备回家的江男挥了挥手。
江男仰头双手舞动,热烈回应。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她的牙箍上,也异常显眼。
三楼处的大男孩被笑容逗的笑出声了。要知道自从这丫头戴了那牙套,再见了他,或者不笑或者捂嘴笑呢。
不知为何,任子滔忽然觉得这一刻心情一片晴朗。
很少远距离喊话的校草欧巴,温柔且大声笑问:“我妈做了烤地瓜,你要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