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小仓库的环境无比的昏暗,他躺在如此阴暗的小仓库当中,甚至不知道昭菌晦朔,只知道每天有固定的人送来吃的和新的马桶,强烈的屈辱感还有挫败感将自己层层叠叠的包裹着,而心里却还在可笑的计较着,如果现在的夏一冉看到自己像是畜生一样的活着,一定会更加厌恶自己吧。
然而心里立即有另外一个声音将上一个想法狠狠的推翻。
不,董兴亚,其实她连看你一眼都不屑。
其实想想自己今时今日的境地,其实全部都来自于自己的自作自受,因为自己的自作自受,所以此时此刻像是畜生一样的苟延残喘着。
可是却又不得不继续苟延残喘着。
然后在如此阴暗的坏境中,他听到了来自隔壁的嘶吼,好像是一个女人用脑袋不断的撞墙的声音。
“啊!给我药品!”女人尖锐的嘶吼就像是一个利刃一样不断的刺激着董兴亚的耳膜。
先是最开始的烦躁和讨厌,都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上了,还被药品驱使着的人,未免显得太肮脏可悲,不过想到这里,他又想到自己,自己又比那个女人好到哪里去,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然后他听到有人将隔壁的门打开了,有敲打的声音和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贱女人!快点闭嘴吧你,你再也得不到药品了,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女人好像挨了打,空间再一次安静下来,他靠在墙壁上,试探性的喊了一句。“喂!童依梦!”
他只是猜想,这个房间里的人是自己,那个房间里的人就有可能是童依梦。
然而女人的回答证明了,他的猜想是正确的。女人有些尖锐慌张的声音从薄薄的墙壁那端传过来。“谁!你是谁!”
不知道是讽刺还是开心,总之就是很想笑,所以他勾起了自己的嘴角。
董兴亚啊,董兴亚,为什么该睿智的时候你一点都不睿智,不该你睿智的时候却又偏偏该死的睿智起来。
你看,你猜对了,和你有着相同命运的人,就是童依梦无疑。
只是一会的沉默,那女人又靠在墙壁上喊他。“喂,你有药品吗?”
他更是想笑,原本只是挂在嘴角的笑容此时此刻像是炸弹一样的炸开,他转变成哈哈大笑,一声高过一声,笑的自己喉咙都疼。
真是……可悲的人生!
然而他刚刚笑了没有几声,自己房间的门也被打开,不,甚至不能称为是房间,可以说这是一个牢笼,关着狗的牢笼!
几个男人踢踢踏踏走进来,一进门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嘴上依旧是骂骂咧咧的。“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一个两个的,都想死了吧。”
一顿胖揍,他浑身上下哪里都痛,连胸膛都气了火辣辣的感觉,好像是伤口撕裂了,有鲜血流出来,他甚至闻到了腥甜的味道。
打过他的男人转身就走,临走之前还不忘了最后的威胁。“嘿,小子,你最好安静一点,我还能让你活的舒坦一点。”
舒坦吗?他趴在地面上,地面上冰凉的触感好像正在中和着他身上刚刚挨过打的热辣辣的感觉,他再一次勾起嘴角闷闷的笑了起来,身体都跟着一颤一颤的,一边笑着一边还有眼泪流淌下来。
这种与畜生无疑的舒坦,多一点少一点又能怎么样。
他贴在地面上甚至还能够听到刚刚离开的这几个男人之间的交谈。
“今天晚上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想死了似的瞎闹腾。”
“不知道,估计挨过打之后就老实了,快回去睡觉吧,睡觉睡觉,老子真是快要困死了。”两个男人交谈着离开了,一声接着一声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就好像一脚一脚的踩在他的脸颊上,他的人生,自此跌入低谷,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
然后他再一次听到了墙壁那边的人轻轻敲墙的声音。趴在地面上,他没动,却听到那个女人喘着粗气的叫自己的名字。“董兴亚。”
他闭上眼睛,不想承认自己是董兴亚,他自己活的都不像是自己了,他将董兴亚这三个字活的太失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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