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同意让我继续查下去,就去帮我找人一起查资料。初步判断是,如果对方有能力准备多条船的,那最安全的不是再找机会运输,而是就地审问。之后问完了处理尸体恐怕也方便。不用再费事了。”阿星解释说:“所以啊,我们在所有的码头都派了人。二号码头这里出去的每条船,有没有入港总是有记录的。到了晚上,还有四艘船没回到任何港口。我们对了所有的表单,所以才搞到刚才。”
阿星说:“其中一艘游艇,在二号码头就停在那艘货轮边上。不过在那艘货轮入港之后,没几分钟就出港了。本来登记的目的地是澳门。而且,澳门也的确有一艘一样的船入港。但是……不是同一艘船。”
“唉?”岳清言问:“对方居然还准备了第三艘船专门打掩护?这个……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澳门入港那艘船,驾驶员是个老外。我们担心是对方换人驾驶,虽然香港澳门就这么点距离,不过也不好说。我们让澳门那边的弟兄去核对了整个船员组。那边是两个老外,美国人。但这边的登记记录,船员都是中国人。对不上了。”
“你们真够效率啊。澳门那边也搞的定了啊?”
阿星腼腆地说:“那边基本都是自己人了。”
“船现在在哪里?”岳清言问道。
“外海。我们已经派了船和水鬼了。”阿星嘿嘿笑着:“等消息呢,所以我赶紧过来给岳少汇报。”
“真是,厉害啊。”岳清言赞叹道。“对方可能不简单,你们拍的人够不够啊?有没有准备?”
“岳少。水警队下班了。”阿星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没想到,最后还是水警队去报这一箭之仇,这也真心算是报应不爽了。既然是香港警队所属势力出手了,不管是形成默契了装不知道,还是香港警队真不知道,这都和岳清言没关系了。
岳清言压低了声音,对阿星说:“你今天过来,是要告诉我,查不下去了。于是我说,那就这样吧。麻烦你们了,给我给陈爷带个好。这几天我要去剧组那边把活干完,说不定就来不及再去找陈爷说话了。下次来香港再去拜访。”
阿星歪着脑袋,诧异的表情一闪即逝。他立刻就明白,岳清言还有下文呢。
“我给你微信转了一小笔钱。带着弟兄们去喝酒。白跑了一天也辛苦的。然后呢……你们……”
阿星嘿嘿笑着:“继续查下去?岳少,这帮人什么来头?”
“美国佬。洗钱手法收了东南亚猴子们的公司,偷逃税款、贿赂之类……钱花在哪里别问。但,云雨成查到的,也是他们偷逃税款和贿赂这个。别的,你们别去问,别去查。”
“行了。我懂。”阿星说:“我这就去和陈爷汇报。接下来……”
“接下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别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岳清言说。
阿星点了点头走了。岳清言朝他的微信上转了20000茶水钱。他们这次合作,就算是“无功而返”了。
岳清言回到房间后一个多小时,陈兴宏的电话就打到了岳清言的房间。
“还闲着吗?”
“等您电话呢。陈爷。”
陈兴宏的声音很稳健:“回头怎么处理?那边有表态吗?”
“什么官司?陈爷,你不是有什么麻烦吧?”岳清言笑着问道。
“哦。没什么,一些美国玩具,挺麻烦的,拼拼拆拆,总是有些收尾。”
“乐高啊。那陈爷你怕不怕麻烦啊?”
“唉,年纪大了,就是耐心好。慢慢拼呗。美国人的东西又不是没玩过。”
“这次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没事,回头给你送一盒去。等着收快递吧。”
这事情哪里有那么容易处理完,牵涉到各种诉讼和处置,少说也得半年一年了。但岳清言本来就不是多在乎这块利益,而是从这一刻起,他和陈兴宏算是一起分过赃了。这种关系上,他们之后各种合作,也就简单明了顺理成章,可以用自己人的口吻和方式做事说话了。
不过,岳清言的基本盘毕竟不在香港,而在SH,在他的写作圈子里。总不能根基不稳就捞过界吧?岳清言想着,似乎在SH还是应该再折腾出来点动静来。
然而,对于一个作者来说,那真是搞什么动静都慢都麻烦呢。